咱们凌霄苑说白了与店铺之类的无甚差别,她这样的性子与客人交流起来,定然费时费力,还有可能不讨喜。
可若是放在作坊,只专心做工就好,也不用怎么说话,笑不笑的更是无所谓,只要活计干得好就成。
迎芳嘛,性子急了些,嘴也快,说多了难免会有不妥之处,再一个与人争论也是大忌,尤其是在咱们这地方。”
穆敬荑对此倒有些不同看法:“能与人争论未见得不是好事,比如安逸,就是个嘴利的,您看她在盈秀馆的时候,生意多好!”
孙嬷嬷短暂笑了下,摇摇头:“不一样,她们两个完全不同。安逸那丫头嘴巴是厉害,可她懂分寸,遇到该强硬的时候,自然强硬,该软的时候,小嘴儿比谁都甜。
您看她在这院儿里的人缘,便可知晓。虽然嘴巴上从不吃亏,却没一个人真与她生气计较的,相反还乐得被她讥讽,整日里嘻嘻哈哈,都爱与她逗闷子。”
穆敬荑细细想来,貌似还真是这样,遂点点头继续道:“那我再请教嬷嬷一事。
咱们凌霄苑,如今规模也算可以,每日里宾客盈门,人员冗杂,我想安排个门房,好对来访的亲朋以及有意向合作的人做个登记,不知是否可行?”
孙嬷嬷特意看了下她的神色,稍显拘谨地笑了笑:“这事小姐做主便好,老奴没什么可说的,管理方面您比我懂,还是您自行决定吧!”
“唉,既然如此,那我就再想想,嬷嬷也回去歇着吧。”穆敬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孙嬷嬷见状立即告退。
“你在套她话儿?”秦湘扭过头,用手肘支着下巴,悄声道。
穆敬荑将门关上,回到床边:“嗯,今儿傍晚,梁嬷嬷过来说,有人到凌霄苑门口找我,被孙嬷嬷阻了,直到现在她也没通禀此事。
我想着她也许是忙忘了,此时看来却不尽然,应是故意为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