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横波笑道:“当然是你了,可是铮儿也是你的哥哥呀,,朝堂上的事就够你爹爹心烦的了,宣云庄有你大哥操心,不是很好吗?”
云惠不说话了,低头看着地板。卞横波看出她的小情绪,哄道:“好了好了,惠儿是不是没有新的首饰了,走,娘给你买去。”
“我不要这些东西,我不想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当朝女子也可做官从商,我又不蠢不笨,为什么大哥能做的我就不能?”云惠说罢跑出门去,只留云老爷和夫人面面相觑。
悠然悄悄跟着云铮到书房转角,却听云铮问苏峦道:“活生生一个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少庄主,我也很着急,明明所有的人下船的时候人数是对的,可是却偏偏是她不见了。我已派出最多的人力去找了,现在只能等消息。”
云铮懊恼地双拳一捶桌子,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在找谁?
既然昨晚的事情是师父安排的,那么云铮定然早就知道她是假的郭瑶若了。自己还在他面前演了那么久的戏。
那么船上真正不见的,就是郭瑶若了吧?看来,云铮还是在找她。
悠然望着门口那株绿萝有点出神。
“少奶奶,您站这儿干嘛,怎么不进去啊?”银翘端着一碗药从悠然背后经过,银翘原是郭家陪嫁过来的丫鬟。
云铮和苏峦听得声响,走出门来。云铮打量了悠然一会儿,对银翘说道:“将药端到我房里去吧,少奶奶染了风寒,也给她抓点药。”
云铮转身又对悠然说道:“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悠然很莫名其妙地“哦”了一声,便转身要走。她一看到苏峦,心便怦怦直跳,想要与他多说几句话,又顾忌如今的身份,可走至转角,实在忍不住要多回头看他一眼,苏峦却也正望着她,她不禁一怔,快速跑回房去。
苏峦瞥见方才转角那轻轻漾起的裙角,那顾盼回眸的身影,像极了三年前在京城与曹嘉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哦,是了,也就是前几日在船上重遇的那位云铮的青梅竹马。苏峦心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他眉头一皱,却望着云铮并没多言。
悠然回到房中,见桌上摆着一模一样两碗药,纳闷地问一旁的银翘:“我不过偶染小小的风寒,要喝两碗药吗,很苦的。”
银翘安慰道:“是药都是苦的,为了少奶奶赶快好起来,您还是喝吧。”
悠然皱皱眉,端起一碗憋住气就喝下去。正喝到一半,云铮一个抢步进来,喝道:“你在做什么?你喝的是我的药。”
悠然差点呛到自己,一边咳嗽一边问:“你的药?你怎么了?”
说完才想起来他如今的身子是该多用些补药。只是这个人的态度,为何与今晨截然相反。
云铮冷脸道:“我自从十三岁那年受伤,之后便一直睡不好觉,常年靠这药调理。再说你看这碗颜色深,是治风寒的,你手里那碗颜色浅,是治失眠之症的。”
哦?原来竟不是安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