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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邮递员(3)(1 / 4)

众人逼问之下师爷才不得不说她是回了两家,一时众人间再次哄笑声起。

回娘家这样的托辞实在是太容易让人遐想连篇,话说一个好好的夫人,闲着没事回娘家,十有bā • jiǔ便是夫妻之间吵了架了,阿绿也觉得好笑。

只是众人笑骂之后还是一个劲地喝酒,好容易盼到半夜宴席散了,阿绿仍旧独自一人摇摇晃晃,踩着青石砖,踏着月光回自己的居所。

他那居所本与师爷的住处只一街之隔,不知为何似乎是喝酒多了认错了路,他摇头晃脑地竟来到了江安府邸的后门,只见平日那看起来高门挺阔的前院,却对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后门,只有一个老翁在把门。

那老翁也是喝得醉醺醺的,猛见有人往这门前看,揉了揉松垂的眼皮,再定睛一看,这不是县官大老爷么,立即醒了过来,站起身,长揖道:“老奴不知深夜来人来访,见过县官大老爷。”

阿绿也是吓了一跳,忙回礼道:“我只是迷了路走到这里来,并不曾想要打扰师爷,老人家不必多礼,我这便回家了。”

可他刚转身迈步,脑中却回想着方才那些官吏的调笑,于是转头又问这老翁道:“听说妇人近日回了娘家可有此事?”

那老翁一皱眉道:“回娘家……一个月前公子倒是与夫人回过趟家,只是夫人不曾回来过,话说起来,竟是有一个月没人看见夫人了。”

那老翁着实喝得有些多,一时也有些口不择言:“哎,说起来夫人虽空有美貌,只不过性子却不好相处,与公子有的时候一言不合便要吵将起来了。”说完才后怕地捂住了嘴,阿绿也有些纳罕地看向他,那老翁忙说道:“不过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呢?呵呵,呵呵。”

这一“呵呵”,阿绿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点了点头,将手中还拿着的酒壶塞到了老翁的手里道:“多谢您了,我这就回家了。”

那老翁热切道:“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的府邸也就隔了一条街,我今日实在是喝的有些多,老翁你举杯邀明月,自在快活去吧,我明日还有的是公务要忙,告辞告辞。”

老翁便也不再强留,送了几步便目送他走远。

可阿绿就要走到巷口的时候,踌躇片刻,还是退回来对老翁说道:“不必对师爷提起我们今晚的对话。”

那老翁点了点头,阿绿倒也不指望他是真的能守诺,只盼着他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

料峭寒风吹酒醒,阿绿一个激灵,恍然道:“看起来,这春安城内,近来失踪的女子并不只有那位酒馆的老板娘啊。”

三日后小书童来报,那江安夫人,果然并未从娘家回来,他去江安夫人的家乡打听了一圈也并不见人。

想来就是一个月,没有任何人见过她。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就此失踪?小书童又报他近几日,发现师爷常去城外小树林的一个木屋中,难道是暗藏了娇妾美婢?

阿绿得知,打算当夜便去打探一番。趁当夜江安也在与其他同僚饮酒,他便一人去了那城外的小树屋,只见一位女子打扮甚是风流娇俏,手中拿着一坛酒热情招呼他。

阿绿定睛一看,此女不是别人,竟是那日见到的酒馆女主人,他大吃一惊,然而面上立刻不显,只当是路过的人要讨碗水喝。

然而进了屋中一看却颇有一些婴孩的布置,可据他所知,她夫妇二人并未有子,这也是她婆婆一直迁怒于她的原因,可这里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布置呢?都不知道。

阿绿又想起师爷也说他正准备与自家娘子要一个孩子,脑中猛然闪过一丝灵光:莫非那师爷与此女有何行动?

既然已经打了草,那这蛇必然是要惊出来的了,第二日,阿绿便以收集物证为由,将这小屋前前后后的土都翻了一个遍,果然让他翻出了些物什来。

其中便有一个绣花的鞋样,阿绿拿到后心中不知该沉一口气还是该提起一口气,当即宣布升堂,并把她的婆婆与丈夫都叫了出来,还有那师爷夫人的娘家人也从远处老家请了来。

这绣花的鞋样正是那双崭新的绣花鞋。那天婆婆并未见到真人,却扑上去便说是她的儿媳妇,此时未免太过蹊跷,此刻看来她竟也是个知情者。

事涉当庭官员,围观的群众也被阿绿尽数轰了下去,师爷中途请他到了后堂,无奈何,对他供出了实话。

只见他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外衣,阿绿吓一跳,还以为他这等美男子是要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只见江安如此天气竟还厚厚地穿了几层,然后,就见江安脱到只剩一层中衣的时候,缓缓一圈一圈地,解开了自己绑在腹上的绷带。随着冰山破开一角,阿绿这才发现,原来江安身前已拢起了一个弧度,只是他隐藏得极好。然而此刻全部解开,阿绿依靠经验才发现,眼前这已是不小于九个月的肚腹。

江安全盘托出,那酒馆女子确实是他的相好,他没办法娶了原先的夫人,只是她脾气暴躁,大字又不识几个,像他从小喜爱吟诗作赋,两人在一起,的确,毫无话语可谈。

然而这酒馆女子,也不是本地人,却能善解人意,可那酒馆老板却是个大老粗。

二人似乎顺理成章地越走越近,江安也想开口求情,却也知道,既然已经东窗事发,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阿绿回到堂前,按律这样的处罚,这女子是该被判处凌迟的,只是她好歹也是一个女子,阿绿闭了闭眼睛,容她再与自家亲友说几句话。

只见她暗中嘱咐了几句,未曾再看自己的丈夫与婆婆一眼,却转头深深地看了师爷一眼,转身便撞上了石门。

旁边的小书吏吓了一跳,看了眼阿绿,然而这县官大老爷却只是眼神放空。那小书吏见他并无动作,也值得默默记下这一场。

酒馆老板当即对着阿绿跪拜不止,只是江安如今看到这一幕,已然要发作。阿绿也知道,他也是准备做出同样的决策,却也不忍让他在这种痛苦折磨中死去。

阿绿手法娴熟,捱过了下午又过了大半夜,便帮他产下一个女婴。之后,在他昏睡过去时,让他在睡梦中,赴了巫山会。此事虽残忍,却也不得不让人唏嘘,阿绿不能够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子就能够安心地呆在这个小山村一辈子。她选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可是这城中也的确只有他们两个才最登对。

可是,那枉死的江安夫人和酒馆老板又有何辜?他们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待人,哎,说来说去,竟已经不知该怨的是谁,就连万金油的天道命运,都已经说不出来,此刻也显得那样苍白。

阿绿颓然坐在太师椅上,一个久违却熟悉的机械音响起。阿绿看着那冒着灵光的系统一眼,这才想起自己忙的这一日一夜,竟然什么都没吃,他仰望如银的月光,吐出两个字:“好饿”。

春安县城外,干瘦的黄马拖着一辆破车,在雾中慢慢走着。

黎明前,银月挂在苍州城边,隐没在雾中,只有高耸的瞭望塔突兀地挺立着。

阿绿倚在车门上,静静地啃着炊饼。没想到他说“好饿”,系统还真就安排了吃的东西。

吃饱之后,就着水将已经干硬的饼咽下去,他闭着眼睛,静静地打起瞌睡来。

昨天离开衙门以后,他几乎一刻也没有休息,带着行李和干粮去找马和车。

阿绿在府衙里跑来跑去,才发现了一匹如此瘦弱的马。江安坐在车厢里,感觉着车厢有规律的晃动。

阿绿睡得很香,但他整晚都没睡,他整晚只吃了半个薄煎饼。

江安是春安县最优雅的年轻人之一,他有最好的食物和衣服,而此刻手里的煎饼又冷又硬。

只是不管他在朋友面前多么冷酷无情,他还只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

昨夜看到那样的场景后,不管他吃什么,都像嚼蜡一样。

半夜起雾后,风小多了,但现在又冷又湿的空气冲进车里,让他打了个寒颤。那匹黄马跑得不快,但一踏上潮湿的场地,蹄子就不响了。

江安抬起眼睛看了看阿绿,突然,他有了一个幻觉,以为自己和阿绿在梦中乘着这辆马车。

就在这越来越不真实的感受中,他轻轻摇了摇阿绿的肩膀:“醒来,走错路了。”

阿绿几乎在睡觉时就拉紧了缰绳,黄马安静地停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走错了路。”

阿绿从马车上跳下来,拍了拍黄马的脖子。整个地区都是雾蒙蒙的,但仍然可以看到苍州的轮廓。

“没走错,我们要去苍州。虽然这匹马很慢,但早晚会到的。”

阿绿伸出手来,用力勒紧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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