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时候带的随身物品?一堆破烂儿,有什么可拿的?孙大树心底充满了疑惑。
但既然这是对方谈判的条件,他就只能闷不做声,乖乖执行。
打心底,他还是认为,这其中有古怪:
随身带的东西,能有多少?这不过是个名头:一个敲诈的名头。
想到这里,他走进仓库,对着表格上的某个对应编号的柜子拉开之后,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套黑色西装,一个手环,一个移动储存盘,还有……一烟屁股?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管他呢,说不定里面还有着些什么名堂。”孙大树摇了摇头,将那堆东西用个盘子盛起,像是餐厅里的服务员一样,举着盘子,向着地窖那边走去。
一路上,他一边注意躲避其他工作人员的视线,一边在心底暗暗想着相应的对策。
既然搞了这么一个噱头,肯定是想要讹上我们一笔了:
到时候把东西放在桌上一摊开:随身衣物,手环,烟屁股都在……咦?我随身带的欠条怎么不见了?孙大树简直都能猜到对方具体的技俩。
随便掰个什么纸质的,又能代表大量财产的东西,硬要说是入院的时候被院方偷去了——此时为了五条活生生的人命,需要息事宁人的精神病院一方,还不是得乖乖交出他说的数额?最多也就在数额上讨价还价一番罢了。
要是单纯只是扣掉后面的工资,或者是扣掉年终奖之类的,最多也就有一段时间要过的窘迫点,要拴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要是连带着全因为这事被炒鱿鱼了,该怎么办啊……想到这里,孙大树就很是头疼。
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办妥了,得想想办法……他一边不断在脑子里这么想着,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地窖那边走去,丝毫没注意到他回到地窖秘密入口的那一刻才停止的讨论,也没有注意到安保队员们异样的目光。
吱呀一声,地窖门被缓缓拉开。
“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一样不漏!”说着,孙大树在走廊尽头那人的注视下,将托盘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很是自觉地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