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舜又想了会儿,说:“那你陪到我高兴为止。”
虽说慕容舜是笑着说的,但初七觉得他是弦外之音意味深长。
她假装听不懂,十分天真地反问他:“怎么才能让你高兴呢?”
慕容舜看着她,目光灼灼,他慢慢地靠近,深邃的眼睛又泛起蓝光,另一个暴戾的“他”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哗”的,他扯开了初七的衣襟,两把玲珑匕首掉了出来,初七一怔,还来不及解释,他又摸上她的袖兜,抽出那把尖锥。
初七尴尬地笑道:“这是我用来纳鞋底儿的。”
慕容舜不吭声,蹲身摸了圈她的靴筒,毫不费力地找到那把短刀。他把这些伤人的玩意儿叮呤哐啷的全扔在地上,浓眉一皱,问:“带那么多东西你就不嫌重?”
这话和李商如出一辙。
既然被揭穿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初七不以为意耸耸肩,坦然说道:“我和你是初次相见,我没害你的心思,但防个身也不为过吧?”
慕容舜一听竟然笑了,比起假惺惺的套近乎,这一抹笑让人格外舒服。
“当年我初到长安时和你一样也带了刀剑防身,没想前朝皇帝对我倒是很客气呢。”说着,他看向初七,“你说,你眼下的处境是不是和我当年一样?”
“当然……不一样。您是王子,我是初七。”她嘟起嘴,咕哝道,“要什么没什么的初七,怎么能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