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谢惟以银锥捅进血洞中,匪首发出凄厉惨嚎,像被踩到半截的蚯蚓,疯狂地扭动挣扎,他颤颤巍巍说了一句初七听不懂的话,谢惟眉微蹙,显然是对这话不满意。
“借你的身子传个信。”说着,谢惟抽出银锥,蓦地刺入匪首太阳穴,匪首翻着白眼倒了下去,他死得很干净,不像他的手下死得血呼喇呼的。
谢惟面无表情地将血锥拭干净,边擦边问初七:“你没事吧?”
初七已经看傻眼了,在她心里谢惟就是个病秧子,手不能提,拳不能打,谁能想到只是眨几下眼的功夫,他就杀光这批凶狠的马匪,手脚还这般干净利落。
她有点慌,小心肝儿颤悠悠的。
就在这时,峡谷内响起马蹄声,初七的心又悬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想逃跑,谢惟却拉住了她。
来者竟然是白狼,他骑着黝黑的骏马,板着张欠多还少的脸,一见到初七,眉毛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略显尴尬。
初七想到了他的狼牙也尴尬起来,打个招呼有点轻挑,不打招呼又没礼数,干脆她就趴在马背上低头藏脸,假装晕倒。
白狼下马,大步走来。
“收拾干净了。”他说,然后用瞄了眼匪首尸体,“谁派来的?”
谢惟用长锥挑着匪首身上的衣物,仔细地查验了番,看到他身上有几处伤疤,谨慎地比量长度。
“他们应该不是普通匪贼。”谢惟把长锥收回旌节内,“像是军营里的人。”
“军营里的?天祝王还是慕容舜?”
“都不是,我猜是可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