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慕容圣怒了,“你为何要骗我?你们汉人就是狡猾多端,不可相信!连这种事都要撒谎!”
初七不甘示弱,怒声骂咧:“谁让你嘴臭来着?!尊王了不起啊,做王就可以不把人放眼里,说话的时候就能鼻孔朝天,就算你在伏俟城是王,但你脱了那身王袍,没了王印,到了别处什么都不是,你们的兵连你半个字都不会听!”
“你……”慕容圣被她骂懵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稍稍缓神之后,他不由握紧拳头,脸憋得通红,气着气着便哭了起来了。
初七:“……”
“你别哭啊,我刚才说话是重了点,但你……好了,好了,你也没这么差,至少看到不平事,还是愿意吼几声,就像刚才不顾安危,真是大丈夫所为。”
慕容圣一听,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
话音刚落,粗犷的叫喊声传了过来,那伙阿柴兵竟然关上城门,想来个瓮中捉鳖。
“那两个人在哪儿?找出来杀了!城里别留一个活口!”
杂乱的脚步声朝初七和慕容圣逼近,他俩躲在一个逼仄的犄角旮旯里,边上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伤卒,别说救人,连自己也难保。
初七急问:“阿圣,你有带什么信物吗?让这阿柴兵们相信你是尊王的信物!”
慕容圣拼命摇头,“我是偷跑出来的。”
“什么?尊王……原来你们……”伤卒大惊,一激动口吐血沫,几近呜呼。
“不,不!我和他不是一伙的,他是来找娘子,我是……哎呀,来不及解释了,快,躲起来!”
初七眼明手快,在阿柴兵搜到他们之前,连忙把伤兵拉到一个矮棚里,再拿破木板遮住,但这只能救一时,零乱的脚步声依然萦绕在左右,初七的心怦怦乱跳,感觉自己就要交待在此处了。
慕容圣说:“我再去与他们说,我就不信他们会如此无视我。”
“别白费劲了,你还没开口就被射成刺猬!”初七转身又问伤卒,“守城将军跑了,就留你一个人了吗?有没有办法能向外传信?”
“我们……我们还有兄弟,但……但都死了……”伤卒费力地咽了口口水,“西南边有烽火台,可燃狼烟,可是被阿柴看守住了。”
“烽火台?”初七仔细回想,的确在进城之前看到有烽火台,不过在另一边的城墙处,跑过去还有些距离。
“你们等在这儿,我去点烽火!”初七大义凛然,一副壮士断腕的气概,刚要动身,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