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指使我们的,说在这里闹一闹能分到钱。”
“我家中还有老母,不能坐监,请各位大人高抬贵手,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受人怂勇。”
……
这一伙三人都倒戈了,唇枪舌剑的,全将胖掌柜的丑事抖了出来。胖掌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立即大喝:“胡说!明明就是你们与我说在谢氏商行有买卖,要我一起来讨个说法,如今在此处含血喷人,各位明鉴,我也是受了他们的骗呀,他们个个说被谢氏欺压,我这急性子听着恼火便答应了,现在都赖在我头上,我就不该站出来揽这个事,我真是该死,该死!。”
胖掌柜边说边扇起自己耳光,一个接一个,声音清脆。在场众人见之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假话。
官衙平时与谢氏商行有往来,虽说交情颇深,但见到此场面,他们也为难,为首之人悄悄与秦公说:“要不就先把这几个带回去?他们干了坏事的是板上定钉。”
这话被小个子听见了,小个子吓得腿软脸青,连忙哀嚎:“冤枉,我们冤枉啊!我们只是受人指使,是他叫我们来闹的呀。”
“是呀,大人开眼,大人开眼,我们真是冤枉呀!”
……
“找到了,找到了!契书找到了!”忽然,总掌帐高举一册契书兴奋地疾步而来,这个小老头儿眉梢之间喜色难掩,边走边说,“还好这份没被烧毁,只是找到它花了好几日的功夫!”
初七闻言两眼放光,连忙从他手中接过契书,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且大声朗读:“余记商行,托麻布五十匹、缎十匹、玫瑰胭脂三箱。”说着,初七目光微顿,又看了一会儿,“嗯,只是这些了,这与您余掌柜写给我们的差太远了吧。”
肥掌柜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忙道:“这……这……这只是一部分,还有别的契书,你们定是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