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协商之后,最终决定按照司原泽说的办,为了陆清源的安全,司原泽还专门从家里请了为信得过的保镖来兼职陆清源的司机。
无论在家,还是出门,司原泽都把陆清源安排得明明白白。
陆清源有些无奈,但心里是高兴的有人这么在乎自己。司原泽的妈妈黄女士甚至想过来亲自照顾陆清源的,被陆清源婉拒了,他不习惯和长辈相处,而且司家的人各自都有事业忙碌,陆清源觉得没必要。这不是派了司家的老管家过来照顾他,挺好的。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其实,对于跟踪自己的人,司原泽心里是有揣测的,跟踪他的人很可能是何其远,他猜测何其远可能是想在他这里得到一些经济帮助。可是陆清源为什么要给他?早在何其远做出那样的决定时,两人之间的情谊便结束了。
自始自终,他陆清源没有对不起过何其远。
司原泽知道陆清源所有事情的始终后,便开始着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初算计陆清源的人,他一个人都不会放过,首先收拾的就是何其远。
何其远最近仍然徘徊在陆清源家小区周围,可最近一直没有蹲到陆清源的人。
当人被逼的走投无路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仅是对陆清源的事情不甘心,还想从陆清源身上捞到些东西。
他知道陆清源太多事情了,随便抖出去一件都能让陆清源的事业大受震动。他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从陆清源哪里捞到好处。
这天晚上,他从陆清源家的小区出来,走到阴暗的拐角处,却突然被人捂住嘴拖到了一辆面包车里。
他眼睛被蒙住,不知在车上颠簸多久,直到静止,被人拎着衣领丢在地上。
此时的他终于得以重见光明,他慌张地扫视周围,他所在的地方是个旧仓库,“你们是谁?”
他面前个子最高,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冷哼一声,“跟了我们那么久,还不认识我?”
何其远这才抽回慌乱的思绪,回想起来,这人是陆清源的相好,“你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是绑架!”
司原泽冷笑,“你还有法治意识啊?”
何其远见到司原泽之后,也冷静下来,“放我离开,我就不报警追究了。”
其实何其远并不知道司原泽的身份,因为他那点可怜的现有的人脉关系根本不足以让他知道司原泽。
“觊觎我的人,胆子还挺大?”司原泽并不搭理何其远,“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信不信我再送你进监狱?”
司原泽冷下来的脸,虽然依然俊美,但是活像个讨命的阎王。
何其远看着司原泽和他周围几个壮汉,就算不要他的命,也可以让他半死不活。
“问题一,几年前在和悦酒店,是不是你和别人一起算计了陆哥,你的同伙有哪些?”何其远的过往,早已被司原泽扒的干干净净,但是这些细节他无法查到,只能从何其远这里得知。
何其远明白了,司原泽这是打算帮陆清源算旧账。
“杜泽,xx金融的总经理。”这些信息露出来,对何其远来讲根本无关痛痒,告诉司原泽也无所谓。
司原泽吐了口烟圈,“问题二,你跟着陆清源是想干什么?”
何其远咬牙,“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我想好好跟他聊聊,他根本不理我。”
司原泽嗤一声,将燃着红色火星的烟头按在何其远肩头,“骗鬼呢?我劝你离他远一点,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以后再看到你出现在他面前,我说到做到,你可以试试看。”
何其远内心很屈辱,出狱后种种碰壁和现在被压在地上跪着的情形,让他产生了压制不住的戾气,但他无能为力,他是歹势的一方。
司原泽说完,绕到何其远的身后,定制的鳄鱼皮皮鞋踹在何其远背后,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两边压着何其远的人松手,何其远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司原泽冷冷道,“向西南方磕三个头,算是对他赔罪,你应该庆幸当初没出什么事,否则不会让你磕头就完。看在你和陆哥之前的情分上,我不多找你麻烦,那笔帐我会在其他人身上讨回来。但是你如果再阴魂不散,想要纠缠陆哥,我就让你再也没机会下地。”
何其远自觉屈辱地磕完三个头,司原泽才待人离开。
在监狱的几年,已经磨光他的傲骨,磕个头算什么,他连尿都喝过。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司原泽这是在逼他,他现在不仅找不到工作,还仍旧面临着一些债主的催债,每天都不得安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做到这个份儿上,不给他想要的好处,那大家就一起不得安宁吧。
何其远在司原泽走后,发出神经质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