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吊也知道小艳的尿性,明白她是为了什么才打断自己的,他故意道:“这个美女春红到厂里不到两天,就被广大宅男工人们评为了新任的厂花。就连厂长都对她有了那么些意思,这下惹得原来的厂花,也就是厂长的旧情人槐花不高兴了。”
“唉呀呀,二女争一夫哟,指定出问题。果然,槐花妒忌厂长给春红买了一块手表,据说花了好几百块钱。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手表可是稀罕物,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着。于是,槐花趁值夜班的时候人少,就把春红一把推进了搅拌纸浆的机器里,等有人发现的时候,春红已经被绞成了肉泥。”
“嘶~”小艳作为一只鬼都被惊得汗毛直立,待她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瞟了林尽染一眼。发现老大没有注意她,才松了一口气。
老吊继续讲:“没有人知道是槐花动的手,厂里赔了春红家里三千块钱,这事儿也就过去了。没了春红,厂长的注意力果然又回到了槐花的身上。没过多久,大家就都忘了春红的存在。之后厂长就和槐花结婚了,槐花是大着肚子结婚的。没想到婚礼的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槐花莫名其妙的也死在了那台搅拌纸浆的机器里,一尸两命!大家都说闹鬼了,也不知道谁传出了消息,说是当初是槐花害死了春红,现在春红回来报仇了。后来,春红死的那天,和她一起值夜班的几个工人陆续又死了三个,其他几人害怕就没有再来上班,远远的搬走了。当时事情闹的特别大,人心惶惶,市长也不敢再包庇,最终造纸厂被查封了。”
“当年春红刚死的时候,一起值夜班的人里面确实有几个怀疑过槐花,可惜槐花用钱买通了他们,于是,他们在金钱的驱使下,选择了闭嘴。现在请老大来捉鬼的刘老先生,就是当年搬走的人之一,但他也确实是不知情的。”
“这春红也太可怜了吧。”小艳感叹道。
林尽染手里把玩着一把桃木剑,眼睛一眯冷声道:“春红确实可怜,可是,罪有应得的人已经死了。即便刘老先生是当年的知情人,但他的家人从来没有害过春红,她相继害死刘老先生的女儿和小孙子就不可饶恕了。”
三只鬼都沉默了。
“老大,接下来要怎么办?”老吊甩着自己的舌头问道。
“等。”
“等?等什么啊?”小艳不耻下问。
“当然是等捉鬼的最佳时机啊,笨!”老吊玩着舌头百忙之中回答了句,顺便还损了小艳一把。
“什么最佳时机,捉鬼还要看黄道吉日吗?”小艳朝老吊翻了个白眼,继续问林尽染。
“横死的鬼,一般会被困在死亡之地无法离开,这个春红经过三十年的怨气加持,可以短时间离开死亡之地,但是每隔三个月必须回到死亡之地,否则怨气就会逐渐消散。今夜子时会是月圆之夜,届时阴阳交汇,厉鬼在这时候的怨气会受到月光的影响,最重要的是今晚恰好是春红重新回到死亡之地的时候,这个时候死亡之地对厉鬼的束缚是最强的。这就是捉鬼的最佳时机。”
林尽染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亮缓缓地穿过云层,逐渐向世人展现出它最完美的一面,就是现在!
林尽染握紧桃木剑,纵身一跃,跳过铁门时用脚尖在铁门上轻轻一点,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完美地落在了工厂的院子里。
“老大好帅!”
“老大加油……”
“老大你最棒!”
三只鬼跟着飘进院子,看到老大的精彩表现,纷纷叫好助威。
林尽染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好好在这里待着别靠太近,小心被怨气同化。”然后就在三只鬼的呐喊声中走进了阴气最重的生产车间。
脚步刚一踏进车间的门,两扇破旧的大门就在林尽染的身后“哐”的一声关上了,一时间狂风大作,窗户被吹得“吱呀”乱响。
不远处的搅拌机开始诡异的自行运转着。胆子小的人若是看见这一切非得吓死。
可惜林尽染早已经见惯了这些小伎俩,她不紧不慢地伸出左手从身侧背着的帆布包里抽出两张黄符,朝着搅拌机的方向扔去,嘴里念了声咒语,就见黄符瞬间放出耀眼的金光,向着飘在半空中的黑影袭去。
黑影也就是春红,她一看疾射而来泛着金光的符纸,就知道那些对付普通小姑娘的法子吓不到来人。于是收回所有的怨气结成三米厚的黑色浓雾来抵挡近到眼前的符纸,黄符跟浓郁的黑雾一经接触,黑雾就“嗞嗞”地冒起了烟,仿佛冰雪被融化一般。
春红焦急地在空中躲闪,试图把黄符甩落,可惜那黄符就如跗骨之蛆一般紧贴着黑雾,不多时黑雾便尽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