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然来到了春山院。
温缈在廊庑下抖了抖雪,才半蹲下身子,将怀里的小黑球放了出来。
本着异性相吸的原理,墨色扑腾着小短腿跑到了绛雪身边,绛雪显然不想搭理这个陌生的不速之客,他转了转身子,拿屁股对着墨色。
墨色似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看着面前白绒绒的一片“嗷呜”就是一口。
温缈闭上了眼睛,她没想到这一黑一白两只兔子一见面就掐这么狠。
陆帷从里屋走出来,看见扭在一起的两只兔子,略微紧了紧眉头,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这是发春了?”少年穿黑色劲衣,整个人利落干净,如斯飒爽,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两只兔子。
“六公子说些什么话呢,我们姑娘还小,没得教她些市井俗语。”菡萏恨不得捂住温缈耳朵,有些怨怼的看了陆帷一眼。
“过完年,她也十三了。”陆帷轻飘飘的一句话,温缈却总感觉他是意有所指。
“六哥哥就爱说笑,他们明明是在掐架。”温缈边说边要上前去分开两只兔子,然而绛雪打的正酣,见有人要插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了嘴就要咬上温缈的手。
陆帷眼疾手快的拉过温缈到一旁,才避免了她手葬兔口。
正要感谢陆帷,却见少年丹凤眼悄然聚起一股戾气,盯着绛雪一动不敢动,让温缈也跟着心惊胆战起来。
锦衣侯也好,谢家私生子也好,他始终是陆帷,那个shā • rén不眨眼、起剑不染血的权臣陆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