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通不是小气人,若是以前,他还会现在就把头一年的六千贯先送过去,以确保大家在一条船上……如果当时没有过节的话。
“是,那小人先赶过去,在年前把铺子准备好,过了年就可以开张……”
杜致欣离开邬通的宅邸。
在他身后的巷子里,一支铁钩子“嗒”的抵在墙上。
姜饭凝视着远去的轿子,道:“宋禾,你跟着这姓杜的回庆符,把这几天打探到的消息报给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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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杜致欣坐在了李瑕的公房当中。
作为私盐贩子,他还真有些不习惯坐在衙署当中。
当然,倒不是杜致欣没跟官打过交代,他打交道的官里,比县尉官职高好几转的多了去了。但人家都有私宅、别院,不会在公房里谈事情。
杜致欣不由暗道:“怪不得要这般捞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却也知道,李瑕虽然爱捞钱,却不是没能力的,斩杀蒙古大将的功劳摆在那里。
且才进县城,他已经感受到其对庆符县的掌控力了。
让杜致欣意外的是,李瑕待他十分热情,远超他的预料。
“我对盐务不太了解,还想请杜掌柜多多指教。”
“县尉太客气了,指教不敢当……另外,与敝东主一起做生意,县尉不需太了解,只需把一些人压住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