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渡王哑然失笑,随即又觉得很失落,:“我没皇兄那样讨喜,小时候每个人都很喜欢他,皇城里的那些权贵,都说他人品极佳,抢着要把女儿嫁给他,他还不愿意娶,而我就不一样了,恐怕皇城没有几个人记得我。”
看着他有些失落的样子雅心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拿了一颗蜜饯送到他嘴边。
安境王却把头别了过去。:“心里苦的人,吃多少糖都没用的。”
雅心安慰着他说:“待王爷攻上皇城,顺承遗命,做了皇帝,也算苦尽甘来了。”
安境王苦涩的笑了一下,不置可否,雅心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连安境王他自己,也觉得心里一时乱乱的。
陈清悟扣门进来,带来了外敷的伤药,面无表情的将外用用的药丢在桌上,说:“雅心姐姐,过一个时辰给他换药。”
雅心见她仿佛心情不佳的样子放下手中的药碗,问道:“清悟妹妹是怎么了?这样不高兴?”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梁侯爷又给了我委屈受,老家伙!”陈清悟怒上心头,不由咬牙切齿的骂道。
安境王笑着说:“你这样抢风头,梁侯找不回脸面,必是要给你些委屈受。”
雅心自觉自己是个宫女,没资格插这种话题,只默默的打开药包,将各类草药混在一起研磨,以作为换药之用。
“你也觉得我是抢风头吗?雅心姐姐你说,我是抢风头吗?”陈清悟不说话也就罢了,如今既开了头就不吐不快了。此时若要她谨言慎行,怕是会把她憋屈死。
雅心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轻声安慰,:“哪里是抢风头啊,我们清悟只是做出了正确的做法,那也没成想让梁侯丢了面子。”
陈清悟见有人站在她这边,立刻赶着话说,:“就是,梁侯身为一品军侯,年纪也一大把了,没想到心眼这么小,就拿这整编来说,我说滨州军与冼州军刚刚大战了一次,双方各有死伤,此时对对方都有怨气,不适合整编,他却以军队整合有利于战局为由,三番五次驳了我,我说的是对的啊,如果军中滋长了仇恨,怨气,那么不管这支军队多少人都会是一盘散沙!梁侯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是觉得丢了脸面,迫不及待要找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