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才十多岁的半羊人少年趴伏在地面上,眼角泪水汹涌而下,即有对自己无力的懊悔,也有对未来的恐惧。
它哭得是如此大声,就连身边走来了其他人也没有半分察觉,一只毛绒绒的手掌放在它的肩膀上:“不吃肉当然不是罪,每个生物都有选择吃什么的权力。”
山姆抬起头,一只穿着铠甲、耳朵比头还要长的白色人影站在他面前,这只兔人手中拿着一根十分美丽的长棍,微笑着说道:
“算你的运气吧,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坚持自我的人。放心,你期待的世界很快就会来临。”
山姆看着这个白色兔人随手像捏动石子一样提起自己,将它递给身边的一个黄色兔人:
“把他带到一边去,招呼其他人跟我来,准备进攻。”
山姆嘴巴被那只黄色兔人紧紧捂住,它奋力地挣扎着,那只大手却仿佛在嘴上生根了一般,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透过手指的缝隙,借着月光它可以清楚的看到,山坡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不同颜色的队伍。
长耳朵的,绿肤的,还有一只只大得让人看着就瑟瑟发抖,与已经灭亡的狼十分相似的凶兽,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
它听着身边一个比战士长还要高大的绿肤色人影说道:“眼前就是这群半羊人的老家吗?不知道它们之中有没有值得一战的战士啊。”
被提在手中的山姆还想多听一些,但捂住它口鼻的手掌实在太紧,只有短短一小会,它就因为缺氧而昏迷了过去。
等它醒来,周围到处是鲜血的痕迹,半羊人的尸体堆得老高,进攻者们正在给受伤的同伴包扎,他们欢笑着,丝毫没有半点毁人家园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