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慧不是朕的最爱,朕最爱的是你的母妃。”褚鸿麟面色有些赧色,眼神儿闪烁了一下,说道,“朕对她只有怜惜,毕竟她是在生育的时候母子难产而亡,朕每每想到此,就痛心。是因为痛心,所以朕才格外的对与她有关的人和事儿比较宽容,朕想补偿嘛。”
是,他对温慧皇贵妃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和她生产难产死的凄惨有关,可是,同样身为男子,他更知道,爱的深,才会在十几年过去了,依旧念念不忘。
褚诣抬眸白了他一眼,“儿臣也不是外人,您没必要为了照顾儿臣的脸面儿说些违心的话。”
还最爱他的母妃,爱他的母妃会只固定在某一个特定的节日,或是有重要事儿时才主动见他母妃?
褚鸿麟快速地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不说温慧的事儿了。”
“林候的事儿,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褚诣薄唇拢了拢,“父皇这么问,还是想偏袒吧?”
褚鸿麟手指在桌面上快速地点着,“你今晚回去,将他所收的贿赂罗列出来,朕看看数目,责令他快速补齐,上交国库。”
褚诣眼角眉梢挂上一抹的讥讽,“父皇真的很喜欢温慧皇贵妃呀?”
否则,向来不容蛀虫的他,偏偏对贪墨如此数量之大的林侯爷宽容,居然只是想要让他把数量补齐,而没有想其他的惩罚。
“朕......”褚鸿麟有些心虚,半天后嗫喏了一句,“她只有这一个亲弟弟,父皇若是杀了他,灭了他九族,温慧在地下会不得安宁的。她生前已经万般辛苦了,朕不能再看她死后在地下不得安宁。”
“父皇的意思儿臣明白。”就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父皇对林候的宽容,所以,大殿上他并没有将林候牵涉其中说出来,只是在他父皇私下询问他说出来的。
“父皇就知道你聪明。”褚鸿麟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着实的松了口气。
褚诣眸光晦暗,低着头,手指依旧在茶杯盖上打转转,“父皇,儿臣审问郑海山时,他当着三司的面儿和冀州府一些官员的面儿将林候供了出来,若是父皇偏袒林候,想大事化了,怕是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