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似乎变换出了残影,这边抽一下那边推一下,手指比经年用算盘的账房先生还要灵活。
“二。”
一根木条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三。”
当当九声连响,像是下了一阵小雨,一堆木条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了桌上。
数数的话音落下,宁维则的手向两边一摊,轻轻巧巧地对着曹满行了个礼:“曹叔叔,拆完了。”
曹满此时下巴都快要掉到脚背上,眼珠子瞪成了个球。丁成谦也没比他好多少,只是见到宁维则的目光扫过来时,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刚刚那一刻钟的赌局,根本就是个笑话!
宁维则促狭地对着丁成谦拱拱手:“丁脉主,您与我爹是故交了,想必不会对我这个小辈赖账吧?”
看到曹满也盯着自己,丁成谦像生吞了只癞蛤蟆一样难受。他正待拂袖而去,却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铁青着脸发问:“宁明德是不是教过你这鲁班锁的解法?”
“没有,”宁维则理直气壮地盯着丁成谦,“我以我爹的名誉担保。”
“你爹有什么名誉可言!”丁成谦气急败坏,开始口不择言。
曹满不乐意了:“丁脉主,宁大哥可是木作一脉的前脉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