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逗留的,三人便离开了秘地。石门一开,丁管事就愁眉苦脸地迎了上来:“脉主,刚才有朝廷的人来了,让您和曹脉主一起去主厅。”
“哦?”丁成谦伸手接过雨伞,快步往主厅走去,边走边问:“是杨家的人吗?”
丁管事舔了舔嘴唇,犹豫地答道:“之前没来过咱们谷里,看不出是哪家的。”
丁成谦仿佛没听到似的,只是脚下的节奏稍微放缓了些。
宁维则紧跟在曹满身后,小声问道:“曹叔叔,朝廷的人经常来匠门这边吗?”
曹满还是无精打采的,轻轻摇头否认道:“除了杨家的人之外,朝廷很少会派人来。上一次来人还是先帝大行之前,想要我们提供工具疏浚河道。不过没几天就传来消息,先帝驾崩,浚河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那这次会是什么事儿呢?”信息量太少,宁维则索性不再去想,专心地看着脚下的路。
从主厅门口看进去,正中间的位置上站着一个身穿软甲的青年男子,方脸狮子鼻,脸颊上有一片浅浅的擦伤,结的痂还没脱落。男子身旁站着几名中年男女,看上去都是工匠的样子,应该就是匠门其他脉系之人了。
看到丁成谦和曹满过来,一名穿着藏蓝色短打的男子对着软甲青年拱了拱手:“校尉大人,锻造和木作的脉主到了。”
软甲青年眼里精光一闪:“人都到齐了是吧?”
宁维则几人刚一进厅,还没来得及寒暄,软甲青年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高举过头,朗声道:“奉景王令,召匠门诸人入营共议水患之事,即刻启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