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动了去后车的念头的时,她一点都没有想过会不会让那几个姑娘觉着不自在不方便。
原本的二十年里,她在内心里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自己是男子,是男子,那一根弦连一瞬都不敢松,始终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会露出马脚来,惹上大麻烦。
甚至还要为如何才能够不惹人怀疑的多过娶妻和生子这两大难题。
现在她除了穿着男儿的衣裳,做男儿的打扮,别的方面越来越松弛,松弛到今日居然觉得自己可以和寻常姑娘家一样,同别的姑娘们挤在一辆马车里有说有笑……
这个惊觉让她狠狠吓了一跳,甚至多少有那么一点恼火自己的大意。
袁牧答应了要帮自己恢复身份,慕流云也相信他绝对有实力做到这一点,但是自己不能因为有了依仗就变得无所顾忌,反而应该更加注意,不落人口实才对。
她虽然没有怎么接触过那些朝堂之上复杂的勾心斗角,但是从前面一段时间里他们一行人的所见所谓还有亲身遭遇也都看得出来,潜藏在暗处的对手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