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你没瞧见方才那老东西的眼神吗?”
“他想杀你呀!唉!”
平南王很庆幸,庆幸自己来得早。
不然这固执的小丫头定然得把命交待在那了。
他可不是说笑的。
也就是这两日平南王反常罢了,若是在怀梁,这丫头该死一万次了!
他是确定自己惹不起,可他是知道,平南王还没胆杀他一个侯爷。
但她就不一样了。
迟玉卿抬眼,满是倔强和不屈。
“可是他抓了我师父!”
她此时委屈极了,她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是很自责。
老侯爷顿时无语,他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的师父竟是他……”
他还说这小丫头如此,应是得了高人指点,他们也毫不避讳,说是有个胡神医悬壶济世,他却不知原来那胡神医竟是他。
他?迟玉卿心头疑惑,看来他们都知道师父的往事。
老侯爷正欲开口解释,她却突然跑了。
老侯爷追也追不上。
迟玉卿又大着胆子跑了回去,这次她没有再惹怒平南王了。
她只求平南王能让她见师父一面,有些事她想自己亲口问他。
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她不信。
所幸,平南王同意了。
她见到了被关押起来的胡神医。
他被绑在狭小的屋子里,她去的时候,他老人家正在浅寐。
见状,她鼻子一酸。
她小心上前,动作缓慢的坐在了他身边,生怕吵到他。
可就算她动作再微小,胡神医又怎会不知道是她来了呢。
他睁开眼,瞧见小丫头红红的眼睛,有些心疼,想拿自己的手绢给她擦擦泪,又突然想起自己的手被绑住了,动不了。
他只好缓缓摇了摇头,无奈道:“傻丫头,都哭了一夜了,别哭了。”
话虽如此,看着她眼角晶莹的泪珠,他的内心还是很触动。
多久没有人为他哭了呢?他已经记不清了。
迟玉卿听话抹泪,却也十分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