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窗户都关好了,这才进入里屋。
迟玉卿许久未见他老人家了,这会儿却是他躺着见面。
老侯爷闭眼假寐,却在偷偷用眼缝的余光打量一同进来的二人。
小丫头长大了,和他孙儿站在一起,也越发的相配了。
他们二人方才在外面说了什么话,他都听见了。
除了他这个糟老头子以外,可没有谁能指使他做这些。
偏生那小子也乖乖的做了。那臭小子平时提起这小丫头的名字都是满满的嫌弃,真碰到一起了,突然就变成了闷葫芦,也是有意思。
迟玉卿是医者,听着老侯爷的呼吸声,便知道他是在装睡了。
“傅爷爷,您再装下去的话,那我只有改日再来看您了。”
她就这么一说,果然,老侯爷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这都被你这小丫头看出来了!”老侯爷笑眯眯的睁开了眼睛。
傅淮宴扶额,心想他老人家可真有够幼稚的,不过他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将老侯爷扶坐了起来。
相较于前几年,老侯爷的确是老了太多。
迟玉卿光看着他的面相,便知他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的目光看了一旁的凳子一眼,傅淮宴便给她搬过来了。
迟玉卿坐在老侯爷的床前,没急着话家常,倒是先让老侯爷伸手替他老人家诊脉了。
脉象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体虚,这也是老人家的通病。
他的症状在腿上,迟玉卿要确定他老人家和父亲的症状相不相同,才好对症下药。
“傅爷爷,我想瞧瞧您腿上的毛病。”
虽然她是不介意,不过还是要问过才行,不能放肆。
老侯爷足够相信她,也没推辞,便让站在一旁的傅淮宴将他的裤腿卷了起来。
只见老侯爷原本干瘦的腿上,有些红肿,可那并非正常血色。
见状,她也难免惊讶。
老侯爷的症状和父亲的病相似,却又有些分别。
至少,父亲没有老侯爷这般严重,或许是老侯爷年老的原因。
“傅爷爷,我听说您已经不方便走动了是吗?”
她也是之前听父亲说起过,说以前老侯爷还往宫里跑,这最近却是动也不能动弹了。
也就是那场雨刚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