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仿佛不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般,声音淡漠、漠然。
平静到马车外的男人仿佛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墨画无法,只能撩开帘子,朝着批着斗篷的车夫道:“小姐吩咐了,走吧。”
卫滁原本充满期待的眸子随着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直至沉默,只能听见朔风呼呼作响。
在得不到女人一丝回应的时候,男人的眸子渐渐垂下,细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上面凝结了一片洁白的雪。
在这一刻,卫滁忽然觉得很闷,他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又或者说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心口像是被重重的锤了一拳。
很疼很疼……
“侯爷,阮小姐……已经走了。”霍良垂首抱拳,低声道。
盯着地面上足足有一尺厚的雪,霍良一时间有些呆愣,看见侯爷这般模样,他心里也很难受。
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转了个弯,直至最后一抹背影也消失不见的那一刻,马背上的男人这才收回视线。
“侯爷,您身上落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