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拿出两本账本,道:“另外,我这里还有两本账册,这是先父在世时的俸禄。
我没有往前查,我只例举他在世时前五年的,以及那五年来的开支。还有这些年他立下战功时,先帝与当今圣上所赏赐的东西。”
薛大人又接过账本,再次翻了翻,道:“这俸禄倒是没剩多少了。”
聂云君点头,“确实,先父在世时的所有俸禄,几乎都用来补贴战死将士的家属了。
所以我今日要说的,不是这些俸禄,而是先帝以及皇上这些年的赏赐。”
奶娘在世时曾告诉我,先母在世时曾说过,待我出嫁时,便将那些赏赐全部当作我的嫁妆。”
可如今苏清远一家,不仅强占了我的府邸,还强占了我的嫁妆。”
“满口胡言!”苏清远道:“本侯何曾强占了你的嫁妆?”
“看来你是不愿承认了。”
聂云君再次打开那个箱子,又从中拿出一沓册子,和一卷很厚的卷轴。
她将册子递给主动走上前的师爷,手里拿着那个卷轴。
“这些册子,都是当年先帝与皇上赏赐时所列的清单。我怕大家看得不明白,所以我特意将所有的赏赐都抄在了这个卷轴上。”
聂云君说罢,便将手中的卷轴抛了出去,就见那卷轴足有数丈长,一直从她所站的位置,展开到了公堂外面。
外面的百姓看到,皆是一阵惊呼,便是不看上面所赏赐的东西,光看这长度,便足够让人震惊了。
聂云君看向苏清远道:
“这上面的赏赐,足有数百件之多,除了各种玉器珠宝,还有一些稀世珍品。”
这些可都是先父当年立下战功时,先帝和皇上给他的赏赐。你该不会说,这些也都归你苏清远一家所有吧?”
那么请问靖安侯,这些赏赐都去哪了?而你,又作何解释?”
苏清远当然没法解释,那些赏赐当然都被他给送人的送人,变卖的变卖了。
这也是聂云君当日为何一定要找到这些圣旨,和赏赐清单的原因。
当年她父亲所得的赏赐和圣旨,都放在了将军府里,而损坏圣旨乃是杀头的大罪,苏清远自然不敢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