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匣子,拿起一封信。
那信封上并没有打上蜡,那是阿娘最后的遗笔。
拆开信封,手指小心轻轻抚摸着那白纸黑字,那泛黄的信封,那清秀娟丽的字体,白纸黑字已是有些模糊泛黄。
司徒瑾瑜素日开朗活泼的面容,不免染上一抹难过想念。
将信纸怀恋的放在脸上蹭了蹭,陈旧的书香味带着淡淡的一些腐味扑鼻而入。
口中喃喃:“阿娘。”
……
侍郎夫人走得早,司徒瑾瑜这才记事没多久,阿娘便是没了。
右相夫人泪眼婆娑的将一个锦盒递给年幼的他,喉咙哽咽,说是他阿娘留给他的最后遗物。
司徒瑾瑜哭喊着推开盒子,要去找阿娘,拉都拉不住。
被吏部侍郎一耳刮子给打懵了,随即便是扒拉在自家两个表哥身上一阵号啕大哭,哭得是那个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于心不忍。
司徒青云红着眼睛,紧紧拉着人的手,看着自家侍郎大人,没说话。
侍郎大人瞅着心烦,起身便是离屋而去。
后来,司徒瑾瑜每每想念阿娘,便是会从盒子里拿出一封,看着那白纸黑字,用手轻轻抚摸,感觉阿娘就一直陪伴在身边。
老头子看不去,瞅着心烦。便是趁他不注意,将盒子给拿了,说是信全给扔了。
司徒瑾瑜当时年幼委屈,只能委屈吧啦哭着喊着要同侍郎大人大打出手,还是被闻讯而来的司徒青云给带走了。
一番哐哄安慰,带着人去扔的地方找了找,只怕早被河水带走了。
人带回右相府后,哭了整整五天,把嗓子给哭哑了,发了高烧。
这再次醒来,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司徒瑾瑜也就把这事给忘了,便是没提起这事。
他都快忘了,没想到被他爹藏了起来。
……
不知在密室里待了多久,司徒瑾瑜迷迷蒙蒙清醒过来。
泪眼模糊,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匣子,司徒瑾瑜警铃大震荡。猛然惊醒自己再里面只怕待了有些时候。
司徒瑾瑜赶紧揉了揉被泪水迷糊了的眼睛,惊得赶忙起身要离开。
否则他爹回来了,饶不了他!
至于账簿,得旁敲侧击问下阿爹了!
密室内,光线实在有些昏暗,微弱的烛火跳跃。
人又有些着急,这脚下一拌到,连人带信匣子,摔在地上。司徒瑾瑜踢到了脚,痛的当即眉头直蹙。
满盒子的书信洒落一地。
差不多拾起,司徒瑾瑜数了数,蹙眉。还差一封……
赶紧在房间内四处寻找,最后在一角落找到了。
司徒瑾瑜宝贝似的捡起最后一封信封。正要起身,动作却是忽地顿了顿。又跪下来,感觉膝盖下跪着的地面有些松动。
司徒瑾瑜纳闷,匍匐在地,用手轻轻敲打,闷闷空空的声音传来,果然是松的。
疑惑不解,用手试着拽了拽脚下这块地砖,地砖松动。
司徒瑾瑜心下一惊,将信封放在一旁。微微使力,便是将那块地砖给愣生生……拿了下来。
司徒瑾瑜愣怔了,目光落回面前的地上。只见地砖之下,有一个暗阁。暗阁里,安安静静躺着一份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