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往日,这样难得的隆冬晴天,早让他叫唤得整个王府都能听见,上窜下跳兴奋地撺掇别人去郊外冬猎。
自从咏棋病倒后,咏临真的老实了不少。
见到咏临出现,咏棋脸色又是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和咏善拉开两步。
还是……无法面对咏善烟一白自己的罪行。
刚才咏善靠近过来,让他的心像上了弦的箭,弓拉得满满的,那样的气氛,他差点就想跪在咏善脚下,把自己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一五一十通通说出来。
他辜负了咏善。
他利用了咏善。
第一次去冷宫时,他就得到了母亲的授意。
他一直、一直,都享受着咏善给予的一切美好温柔,却居心叵测地要背叛咏善。
是他,趁着咏善不在的时候,利用咏善的关爱允许,利用咏善对他的珍惜思念,轻易打开密格,偷走了恭无悔的书信。
差一点,他就有足够的勇气,开口痛快地说出来。
然后任凭发落。
只差一点。
咏棋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忽然闯进来的咏临,还是该生他的气。
“怎么了?”咏临看着面色古怪的两个人,闷闷地问。
经历这些事后,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惹祸精了。
难免比从前小心许多。
见到哥哥们脸色异常,立即在心里回想是不是自己又闯祸了。
好像没有啊。
“没
什么。”咏善终于恢复过来,答了他一句,顿了顿,又道:“下次进来,先打声招呼。多大的人了,虽然是兄弟的房间,也不该没礼貌的乱闯。”
“谁没有打招呼?我在门口吭了声才掀帘子的……”咏临低声嘟囔。
三人都有各自心事,对着也是闷闷的,又不知为什么觉得尴尬,应付着各找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