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陈延云并不理会吴狗蛋,继续看着这具尸体。等看到脖子的时候,他皱眉。
青云纹的香囊,他十分熟悉,从前在康王府,他身边服侍的那个侍女,身上总是带着青云纹的香囊,里面的檀香……
陈延云勾下香囊,打开,凑近鼻尖。也是檀香,一模一样!
被抛尸荒野的无名人士,熟悉的香囊,从前服侍的侍女……寥寥线索全都杂乱无章。
“云大夫可是看出了什么?”
陈延云将香囊收进袖中,起身:“没,只是叹息年纪轻轻就去了,即使我见惯生老病死,也难免可惜。劳烦二位让这位兄弟入土为安吧!”
秦年并非没看见陈延云的动作,但他也不会刨根问底,只是按着吩咐将男子妥善埋好。
陈延云想了想,拿出自己怀中的手帕丢进了坑里。“这……”吴狗蛋有些疑惑。
“这帕子上有我专制的药,可驱散蛇虫鼠蚁,这荒郊野岭若没点庇护,没多久就会被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这话五分真五分假,帕子上有药是真,防那些虫子啃了尸体也是真,不过目的另他。
他想赌一把,倒要看看最后寻上门来的会不会是那个侍女呢!
“云大夫果然是医者仁心,也算是送这兄弟最后一程了。”吴狗蛋用胳膊蹭了蹭脸上的汗水。
秦年看了一眼已经填满的土坑,又瞥了一眼陈延云,太奇怪了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收回心中百般疑惑道:“云大夫,走吧?”
“嗯。”陈延云何其敏感,也感知到了秦年的怪异,不过他也懒得纠缠。
几人各怀心思回到了山洞,大伙儿都吃完了,莫望昔几个围坐在火堆旁着话,镖师们也各自坐在门口守着,百无聊赖地甩着树枝。
“哎呀,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莫奎面对着大门口,一见着秦年等人回来立刻招呼道,“来来来,正好我那酒还剩一些,温着呢!”
陈燕娣夫唱妇随:“是了,如今虽还没下雪。但是今年格外冷,寒气也重。都来喝几口去去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