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你说的是,说的是,唉,我也老了,什么东西都朝着死啊活的看过去,人老了,脑子始终都会糊涂的。”
这个张直是何许人也?本来筑州南郡的太守是打算由西郡张肃,或者是张毅担当,这张直是俩人的旁系兄弟,他来南郡担任太守,为什么要对失势的士族如此赶尽杀绝,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想把自己的势力扩张到整个筑州,可是桓盛不这么想,他觉得,这是大公子所为。
桓斌出狱之后,就显现出一副泄私愤以坏公事的表现,这种表现,最明显的,就是他根本不看户部尚书提交上来的一文一字,行,要不,就是你死,要不,我就不看,这闹得左仆射很是着急,那京畿宿卫的中郎将卞霞,也因此很着急,桓斌怎么说的呢,他不管左仆射和中郎将的劝谏,就是在说
“他李据不就是在筑州结党的小人吗?他写的东西,肯定都是虚的,我不看,拿走!”
卞霞就说
“三公子,李据再怎么说,都是户部尚书啊,怎么可以这样啊?”
王显就说
“三公子,你这样做,不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吗?”
桓斌说
“李据这样的人,腰缠万贯,不肯出一分钱为了筑州,纯粹就是无耻小人,他的上书,我一个都不看,除非他给钱治理筑州,还有,海州的那个长孙青玄,我很喜欢,他来当我的长史,一定会办的特别好!”
王显和卞霞对视着,回头道
“这?”
桓斌写了封信,就说
“来,让他就任!”
现在呢,街头小巷都知道,应嘉皇帝是个空壳而已,真正的实体是桓盛,因为桓盛也已经久病不起,那桓斌相当于担当监国的重要人物,但是呢,桓斌比起他的大哥,真的差了很多,桓震虽然说嚷嚷着杀着杀那,但是呢,还不至于真的这么做,只不过,因为他这一时气话,桓盛决定把他丢到监狱里,让他暂时缓缓和安玄之间的关系,当然桓盛做了另一手,那就是捧杀大公子,不过一切都因为大公子的这张嘴巴而提前使桓盛想要做的事情得以实现罢了。
这是个大冬天,桓盛一个人,孤零零的,背着手,低着头,雪下的很大,桓盛戴着个诸葛巾,脑袋算是顶了点雪,不冷,他一步一步走来,走到这刑部少府狱那里,士兵一看,赶紧过来搀扶他,桓盛说
“免了,免了。”
想当年,桓盛出游,那多威风啊,带着一大帮人,可是这如今呢,他孤身一人,背也驼了,面色苍白衰老,一步步地,走向这少府狱内,走啊走,走到了大公子的牢房那,大公子现在过得怎样啊?
大公子这个人啊,和别的人相比,最大的优势在于,他没有情伤,他只有一位妻子,而且,桓震是个极其护妻的人,他的妻子,之前一直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包括那场企图刺杀桓府成员的宴会中,他的妻子是一名皇室成员,名叫存熙公主,存熙公主比桓震小了十岁左右,这时候也和安玄差不多大了,桓震倒是很爱自己的正室,其他的不要,这个正室呢,给桓盛这一门生下了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位孙子,他叫做桓烨,这个时候还在襁褓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