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刘金敏锐的发现炕上的白床单上面沾着松针,提鼻子闻一下,除了脚臭味,屋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松油味,心里已经猜到了八分。
“满意,你不许喝那个水,闹肚子!”
“”知道了,我才不喝呢,宁肯让妖怪抓走了!
冲这屋里喊了一声,满仓这才出门,谷春艳气的真想甩两巴掌,心道钱又白花了。
“叔,你找我啥事?”
“打火机是你的?”
刘金伸出手,一枚打火机拿出来,满仓心道坏了赶忙翻口袋,结果打火机在,满仓知道露馅了,望着刘金尴尬的一笑。
“一猜就是你,做坏事能在自己家么?下次记得走远点,过了大拐弯就归姚家岗管,这边都是咱们的,出了事得咱们负责,你呀……”
冲着满仓招招手,刘金带着满仓走向前面的大田,其实鬼神之说刘金也不信。
“叔,你是咋看出来的?”
望着左右没有人,距离村子够远了,满仓这才发问,给刘金点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只。
“切,就你们这点道行还跟你叔们比?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你打听一下,这猪蹄河上下,哪个村的孩子没被我们打过,以这河东岸为界,他们过来我们就打,无论是干啥!”
“虽然大人也告诉我们不打架,但是我们总是能够找到理由干架,后来他们没有大人陪同的情况下都不敢过河,那些村的村长我都揍过,大队书记当年都被我们打的鼻口窜血!”
“这几个村的玉米,黄豆,小麦,我们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偷过,他们敢偷我们的么?打不死他!你小子还太嫩!”
吸了一口烟感觉不够劲,刘金掐灭了夹在耳朵上,接着重新装好烟袋,眼睛里都是回忆。
“嘿嘿,叔,我爸那时候是不是也挺厉害啊?”
望着刘金的样子,满仓鬼使神差的问道,刘金回一下头,烟袋敲了一下满仓的脑门。
“你爸是装枪的,我们是放炮的,所以每次我们动手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来修水库那帮小青年看着不顺眼我们都揍一遍,他们还无话可说,都是你爸的功劳,你小子现在就有你爸当年的样子了,就是还太嫩!”
“啊?你们当初这么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