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长老看的忍不住直摇头,一言难尽:“万俟这弟子,怎么回事?对外伶牙俐齿分毫不让,怎么对上那个轩辕就……”
——就一股子傻气。
“不知,”雷鸿摇摇头,也觉得耐人寻味,不过,他回头望了一眼长裙翩然的弱水长老:“你怎么还不走?”
“走什么?”弱水长老轻嗤一声,美目微横,漫开一阵涟漪,“反正辞雪已经没希望了,我倒不如留下来看场好戏……唔,是你那弟子要过来了吧?”
寻着她的目光望去,在这方海域尽头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一步一个脚印踏碎海面稳步而来,看似行动缓慢,实则不过瞬息之间已经近在眼前。
少年平直的伸出缠满绷带的手臂,顿了顿,摘下头顶的斗篷,露出一张坚毅黝黑的脸庞来,犀利沉毅的目光慢慢扫过在场所有人,声音低沉郑重。
“谁,是轩辕罹?”
这厢还在分赃的两人不得不同时抬起头,靠的太近,或许是因为相处默契,同样皱眉,同时抬头,同样嘴角下垂,眼角上眺,如出一辙。
可能是分赃时被打扰,里人表情出奇的一致,甚至于沈长越下意识的把灵莲子藏起来的动作……莫名像两只吃的正欢被迫抬头的土拨鼠。
弱水长老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目光淡淡道:“灵纹峰今年可算有指望了。”
雷鸿浓眉一挑,颇为不满:“怎么?你这是觉得我的弟子会输?”
弱水长老呵呵一声。
废话了这不是,那罗将打伤她的弟子,她巴不得沈长越能争气些将那罗将打的满地找牙才好——反正灵纹峰最近又没呛她。
外出太久连斗嘴都跟不上趟的藏青长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师兄弟几人互怼,全当看中场调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