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凯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得心脏狂跳。
他攥紧手掌,忍不住紧张,尽量保持声音不出现颤音:“梁儿,这事不是我说的。你相信我,就像你说的,你把我当好兄弟,我怎么会背叛你?”
“是吗?”蒋宵梁扯了下嘴角,牵动右脸上的伤。
他扯平唇角,话锋一转:“你刚才是不是说找机会给‘秋安舒’下点药?之后呢,是找人把他给卖了?还是丢进这公海里?”
轻飘飘的语气吓得余东凯后背登时沁出一层冷汗。
他就是个纨绔富二代。
吃喝嫖赌他在行,但shā • rén他却是不敢。
尤其是方才被蒋宵梁那句话一炸,心本就紧张到了极点,现在又好似听出蒋宵梁想shā • rén,再结合对方对自己的怀疑,一经脑补,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哪还记得心里那点小算盘:“不、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快艇已经到了。
率先登上游轮的秋昀立在甲板上帮衣衫不整的年星元整理衣领和领带。
俩人逆光而站,后背的灯光就好似为二人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
蒋宵梁收回紧盯余东凯的目光,站在快艇上,深邃的眸光凝视着那二人,就见已经替年星元整理完衣服的‘秋安舒’屈指弹了下对方的脑门。
挨了打的年星元非但没有生气,还扬起笑脸,凑到对方的唇上啄了一下。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那俩人的神色,但二人周身弥漫的契合氛围无比的登对。
可这俩人一个是他的男朋友,一个是他放在心里藏了多年的人——他突然想到了白天‘秋安舒’讽刺他的那番话,阴沟里的老鼠?看不起他?
真是天真到不知天高地厚。
真以为年夫人和年先生是吃素的?
但凡年星元不是独子,或年家地位在低那么一点,他就不会隐忍这么多年。
蒋宵梁收回视线,瞥了眼脸色惨白的余东凯,示意他跟上,旋即快步越过在甲板上亲.亲我我的二人,率先进了游轮——他倒是想看看,等年夫人和年先生知道后,‘秋安舒’怎么收场。
几人陆续进了游轮。
游轮大厅内灯火辉煌,将金碧辉煌的装修映照得一派浮华之气。
秋昀踩着红地毯,打量着不因深夜而间断的宴会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