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磨砂的玻璃门定定地看了片刻,总觉得需要做点什么才能抚平心中翻涌的醋海和妒火,便抬指解开领口的盘扣,拧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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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昀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洗漱过后他换了搁在床边的衣物,打开房门走出来,就见战家两兄弟都在客厅。
俩人对立而坐,气氛剑拔弩张,隐隐透着几分无形的硝烟味。
正面对着他这个方向的是战玉霖。
额前的刘海梳到脑后,露出额上一大块青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阴鸷地紧盯着对面的战玉元。
而背对着他的战玉元少见地将披肩长发扎了起来,垂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雪白的衬衫。
衬衫?
秋昀就没见过战玉元穿过除长衫马褂以外的服饰。
他有些意外地抬步走过去,听到动静的战玉霖抬眼朝他看过来,而战玉元直接起身,满面春风地转身朝他走来,极为自然地展开长臂拥着他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弯腰端起桌几上的杯子:“先喝点灵液填填肚子,疗养院这边被十处征用了,用来安置受难的人。”
“受难?”已经知道了剧情的秋昀立时想到了之前那场灵雨。
他扭头看向战玉元,正要开口询问情况,冷不丁瞥见对方扣紧领口的脖颈上隐隐点缀着一半鲜艳夺目的红痕,另一半没入雪白的衣领里,要遮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