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刚才的份上,让他亲一下好了。
岳阳将他的唇摸了个遍,指尖忽然轻轻用力,探了进去。声音低沉道:“你好软。”
祝知之:“……”
他狠狠咬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一口,呸吐出去,“岳阳你找死吗,你没洗手!”
“嘶,抱歉。”岳阳缩回手。
他想了想,调戏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早就想摸这一次,就算现在死了也不亏。”
“是吗。”祝知之面无表情看着他。
岳阳一个鹞子翻身从他身上下去,“不是吧,真动手?”
“你不是说不亏吗。”祝知之凉凉道:“那躲什么?”
岳阳讪讪道:“我想了想,还是有点儿吃亏的。除非——”
“你再让我摸一把。”
感到挫败的祝知之:到底是谁出身合欢宗啊。
他道:“你还是摸自己吧。我去开船。”
岳阳起身,微不可察地一顿,掀起裤腿,脚踝处溅了一块黑色。
他皱了皱眉,悄然用裤子挡住。
跟着祝知之走出去,问他:“刚才情势危急,你被墨汁溅上没有?”
祝知之摇摇头,看向他,“你呢?”
岳阳面不改色说:“我也没有。”
两人检查了一下灵舟,发现除了防御阵法不能用了,其他重要机关都还能坚持两天。
灵舟全速向修界飞去。
一天半后,港口出现在视线远方。
这一趟凡间之行实属不易,所幸有惊无险,还收获颇多,祝知之忍不住高兴地笑了出来。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
他疑惑地回过头,发现岳阳整个人倚倒在墙边,忙过去问:“怎么了?”
岳阳叹了口气,说:“看来只能陪你到这了。”
祝知之一顿,“你什么意思?”
岳阳撩起裤腿,一片深黑色蔓延至皮肤深处。
他目光一滞。
“木樨之灵你先用着。”岳阳似是已到了极限,声音虚弱下来。
“……你这是遗言?”话出口,祝知之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