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怪你。”姬慕之全身力气都靠在他身上，叹气，“大概是被你的霉运传染了。”
他因失血过多，本就白皙的肤色过于苍白……倒有种病美人的别样美感。
“既然不怪，还提什么？”秦白栩笑容凉凉道：“说出来，引起知之的愧疚么。”
姬慕之不搭理他，侧眼看着祝知之，哼了一声，“你不该愧疚？”
“该该该。”祝知之做投降状，“我都要愧疚死了，真的。”
好家伙，这位爷是在撒娇么，有够理直气壮的。
“眼睛还疼吗？”祝知之手指抚上他泛红的眼睛，“为表歉意，这就补偿你。”
眼里的火毒几乎伴随姬慕之迄今为止的人生，即使是不发作的时候，眼睛稍一运用，就会隐隐作痛。
如今随着他温软的指尖拂过双眼，清凉之意弥漫开来，原本火辣辣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姬慕之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静静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祝知之询问。
那双银灰色的眸子褪去血色，清澈明亮，犹如明镜映着他的影子。姬慕之看了他半晌，勾唇笑了，“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