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拿来纸笔放在桌上,无奈道,“小祖宗,你就别闹了。天马上就黑了,你姐姐也很快就回来了,你需要什么……这有纸笔,你随时写好拿给我。”
温言扶额,他什么时候闹了,他怎么不知道,明明就是这个永安王一直在坏自己的好事,还傻傻得没有一点防备,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传的,还说苏清河才高八斗,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一个大老粗。
下人很快就把热水端上来了,药也煎好了。
温言当着苏清河的面,乖乖把闻着就苦的药喝了,反正他也喝习惯了,得了一身毛病就要吃药。
苏清河拿了几个蜜饯给他,温言不好拒绝,也就拿起来吃掉了。
苏清河见况松了口气,要是温言一直不喜欢他,他也觉得事情难办。
温言不知道苏清河在想些什么,他身上痒得难受,直接把外衣脱了,扔在床上,就要用热水擦拭手臂和脸。
苏清河见况,耳尖红了,不好意思再坐下去,起身出门,还记得把门带上了。
门外寒风一吹,苏清河却是觉得身上滚烫得厉害,甚至想找人打一架去去火气。
一抬眼看见开得正旺的红梅,在半黑的天幕下也是好看的,红得娇艳,心里有些意动,上前折下了一支红梅。
转身想进去将红梅拿给温言,脚步却又止住了。
一支红梅……
太少了。
苏清河又折了一支,这下手里的两支梅花交叠,看起来丰满多了。
苏清河的手搭上了房门,又迟疑了。
也许温言这个时候还在擦洗身子,他进去不太合适,再等等。
就这么犹豫来犹豫去,这个夜晚,苏清河没再见过温言。
而等温言第二天起来,看到院子里光秃秃的梅花还疑惑了一瞬,以为是夜晚风雪太大,吹折了枝节,竟然一朵都没有剩下。
等他随便吃了个早饭回屋,发现屋里突然多了一个插满梅花枝的青瓷,而青瓷都快到他胸口了。
温言正纳闷呢,谁这么辣手摧花,不懂风雅,狠心将满树的芳华毁去,苏清河就走进来说道,“屋外冷,屋里赏花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