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们,里边请,今晚云思姑娘亲自抚琴,你们可千万不能错过。”
“说的没错,快快快,快进来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
九方渊带着鹿云舒,半推半就进了青楼里,九方渊说要个二楼的雅间,那群女子不约而同地停了动作,磨磨蹭蹭地将他们送到楼梯口。
冰冰低低地咆哮了一声,呆滞住的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重新动作起来,将他们送上二楼雅间,周到体贴,像是真的在做生意一般,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没有神智的鬼。
进了雅间,娇笑声被隔绝在门外,耳边清静下来。
这二楼是打空的,雅间里面放了屏风,绕过屏风是一圈围栏,将二楼整个连了起来,从围栏往下看,能看到一楼大堂内的场景。
他们这雅间位置不错,正好在一楼大堂舞台的上头,等会儿那什么云思姑娘要抚琴,就是在舞台上表演。
靠近屏风的地方摆了一张软榻,很宽敞,能躺下两个人,上头放着一条薄丝毯子,一个枕头,那毯子像层纱似的,估计盖在身上遮不住什么。
鹿云舒眼神飘忽,这种地方,这种地方的软榻,怎么看都不正经,他不是没看过xiǎo • diàn • yǐng的纯情少年,住宿的时候,宿舍里的同学有人带了手机,放过这种东西,那是古香古色不打码的,他曾经好奇地瞥了一眼,总之……一眼万年吧。
眼下只是瞅了一眼那宽大的软榻,他脑海中就浮现出曾经瞥见的画面,禁不住面红耳赤。
九方渊余光一直关注着鹿云舒,见他偷眼瞧那软榻,扬了扬眉,圈着人手腕就往榻上去:“走得累不累,歇一歇?”
鹿云舒支支吾吾,不太想坐:“我还是去坐椅子吧。”
“椅子有什么好坐的。”在鹿云舒诧异的目光中,九方渊勾了勾唇,理直气壮,“椅子那么硬,坐着不舒服,这软榻可比椅子舒服多了。”
鹿云舒欲哭无泪,问题是他不想舒服啊!
软榻上铺了褥子,确实是比坐在椅子上舒服,鹿云舒半推半就,被九方渊带到了软榻上。坐都坐了,说什么都晚了,鹿云舒不小心碰到了软榻上的薄丝毯子,指尖擦着那滑腻的触感,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立马收了回来。
xiǎo • diàn • yǐng害人不浅!鹿云舒无能狂吼,乖乖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正,活似不是在青楼,而是在学堂里听老先生讲学。
相比鹿云舒,九方渊要惬意得多,遇见鹿云舒以前,他也没去过青楼,他对那种地方那档子事不感兴趣,与其浪费时间去青楼,还不如去找杂碎们打一架来得痛快。
至于遇见鹿云舒以后,虽然对那档子事有了无法湮灭的兴致,但也仅仅限于某个人,所以耽于qíng • sè,床头榻尾也好,幕天席地也罢,那等滋味,都是从一个人身上获得的,更不需要去什么烟花之地。
九方渊咂了咂嘴,没松开圈着鹿云舒的手腕,另一只手摸了摸软榻,暗自叹息:这软榻还是硬了,铺的褥子也不够软,如果是他亲自打造的“金色房子”,肯定不会用这么粗糙的褥子,雪白的毛绒绒的毯子最好,纵是他的小殿下不着一物躺在上面,也不会硌得慌。
“阿渊,我们就这样坐着吗?”一想到那些古香古色的画面,鹿云舒就如坐针毡,“不做点什么吗?”
九方渊眸色一暗:“你想做点什么?”
鹿云舒没听出这话里的深意,思索道:“是不是可以先做个陷阱,等花絮棠他们来了,我们直接救回苏先生,然后好好收拾一下花絮棠那狗东西!”
九方渊:“……哦。”
九方渊兴致缺缺,他早该想到的,鹿云舒根本不可能往那方面想,这还是个实打实的奶团子,他总是下意识把鹿云舒当成他的小殿下,忽略了鹿云舒现在的年纪,现在想想,他们两个不都是孩子吗,就算有那种心思,也做不了那种事。
思及此,九方渊也不再想那么多了,先帮鹿云舒找回苏长龄,让他的小殿下更信赖他才是正事。
锁住小殿下不是难事,让小殿下心甘情愿被他锁住,那才是他想要的。
鹿云舒一心急话就多了:“花絮棠和苏先生什么时候才能来?他们该不会不来了吧,是我要苏先生陪我来的,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祖母交代。”
“别慌。”九方渊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进来之前,你可听到那群人说的话了?”
鹿云舒抬眼:“她们说的话?”
九方渊点点头,循循善诱:“幻境中的人受泗允控制,没有自我意识,一言一行都会透露出信息,刚才那些人招呼我们进来,提到了一件事,那便是这个破除幻境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