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龄想起乘坐云鹤回来之前,曲访黑沉着脸说自己不是花絮棠,他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道歉,曲访就御剑离开了。这不是记不记仇的问题,曲访一看就是生了气,苏长龄心里不舒服,过意不去,总觉得对不住他。
鹿云舒还要再劝,苏长龄三魂不见七魄,根本没注意他,掉头往自己屋子走。
九方渊收起云鹤,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苏先生肯定会调整过来的,给他点时间。”
鹿云舒“嗯”了声,突然一拍手:“阿渊,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还没收拾花絮棠!”
“嗯?没收拾?”九方渊摘下面具,戏谑道,“你那一脚还不够吗?”
鹿云舒挠挠头,讪讪笑道:“你看到了啊。”
九方渊与他一同往屋里走,边走边夸:“池鱼做得很好,他罪有应得。”
鹿云舒一想到自己那断子绝孙脚,就忍不住乐出了声:“没错,他罪有应得,还想对你和苏先生做那等龌龊的事,让他馋你们身子,他无耻!”
九方渊已经懒得在鹿云舒的话上纠正了,奶团子缺根筋似的,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两句就漏了馅,将这辈子没发生过的事当成发生过了的。
鹿云舒哈欠连连,九方渊催着他回去再睡一觉:“都说了让你不要去,非要偷偷去,一夜没睡,现在困了吧?”
哈欠打得太多,控制不住流眼泪,鹿云舒边揉眼边伸手去抓九方渊的手:“我怕你出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九方渊想说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去了才是添麻烦,待看到鹿云舒一夜未睡熬红的双眼,他又不舍得了,一颗心软得不行,把这话咽了回去。
“快去睡一觉吧,眼睛都红了。”九方渊碰了碰他眼皮,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