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敛的黑瞳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盯着跪在地铺上的休。半响,开口,“你倒是会跪。”
挑着地铺跪。
休是怕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对蛋不好,于是跪在了地铺上。现在听到顾敛的话,便下意识认为雄主是在责怪他投机取巧,不尊重雄主。他的
睫毛颤动了下,在顾敛的注视下迅速重新跪在了地板上。
蜷伏着,垂头道,“请雄主责罚。”
顾敛没吭声,垂视着这只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的虫子。虫子大有一副,他不出声他就长跪不起的架势。拖鞋尖抬起虫子的下颚,顾敛对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低沉出声,“滚去床上。”
“是,雄主。”休顺从地爬到床上去,然后将头埋在枕头里躺好。
顾敛又没吭声了。
但休感觉到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于是在他犹豫了很久后问,“雄主,我需要自己脱衣服吗?”
阴影实质化得覆盖了上来,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脖子。贴着耳边忽然炸响了声痒痒的“呵”,他的雄主似乎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