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怕你被霍华德家族追责?”上将揣测道。
他设身处地想了下,如果他是休。自己冷血又绝情的雄主被军部定罪,被本家追杀。就算对方能为军部做出贡献,但私心地讲他也会因此松了口气,期盼这只雄虫直接被杀死。
上将搞不懂休,“雄虫自卫杀虫,在《雄虫保护法》中并不构成犯罪。但雌虫不同,尤其是雌奴。”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都只有死路一条。”
“顾敛阁下,您觉得您哪一点能让休为您付出生命?”
顾敛淡淡嗤笑了声,回望着上将,“大概是蛋的雄父?”
他的姿态、言语都显得满不在乎,上将眼中逐渐泛起冷意
。尽管他很欣赏这只雄虫的能力,但对方对待自己的雌虫的态度让他忍不住反感。
为了蛋,听起来多么合情合理。
上将压下冷意,双手交叉直视着顾敛道,“目前来看,口供对休很不利。如果他一直坚持自己的供词,将要面是无休止的精神审讯。”
不断地被撬开防线,入侵精神海域。
“希望您也还记得,他是您的蛋的雌父。”
考虑到孕期的雌虫的状况,顾敛被允许带去给刚接受完第二轮审讯的休做精神安抚。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休便警觉地抬头望去。瞬间,对上了顾敛的眼睛。
“雄主,您没事吧?”蔫在审讯椅上的休,艰难地起身。
他已经接受了一轮精神审讯,精神海域被入侵的剧痛让他到现在还太阳穴尖锐地刺疼。脑子嗡嗡的,疼得四肢无力。
顾敛表情有些难看,但再难看的表情也比不上现在这只虫子的脸色难看。
“您要坐吗?”虫子脸色苍白地望着他。
顾敛扫视着眼审讯室,就连审讯室,雌虫和雄虫的也天差地别。休所在的审讯室,只有一张简陋的审讯桌和一把审讯椅。
顾敛坐了下去,冰冷金属制作的审讯椅让整间审讯室变得更加窒息和阴冷起来。
“坐上来。”他皱起眉,看着这只虫子。
休扫了眼顾敛的腿,张口就是,“雄主,没事的。”
“闭嘴。”
顾敛感到烦躁,审讯不过一个小时。这只虫子也只不过离开他视线一个小时,就被用上了精神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