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闷着声音嗯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着凉了,出去了一趟后鼻子塞塞的,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现在他说话也带着浓浓鼻音,仿佛是在无意识撒娇一般。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牢牢的闭紧了嘴巴。
可当他起身时,注意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结有轻微松动的痕迹,刚想动手系紧一些。
可释无机却误会了他的意思,皱紧了眉头,顿了几秒后,轻声解释道:“这绳结乃又有消灾避厄的作用。”
这话却l歪打正着起了效果,殷怀立刻停上了手上的动作,抬眼激动地望去。
“真的吗?”
释无机点头。
“你不会骗我吧。”殷怀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宝贝绳结,可随即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开口问:“可我已经摸了它,不会不灵了吧。”
释无机微微一怔,然后摇头。
殷怀放下了,见绳结系的不牢固,又自己动手打了几个死结,这才放下心来。释无机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殷怀走后,释无机这才缓缓起身,手持佛经将其放入了巨大书架之中。
而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他宽大的雪白袖袍中一点绯红若隐若现。
这几天殷怀果真又病了一场,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日,才总算勉强好起来。
他之后也再也没闹着下山,释无机也说这几天外面实在冷,若是他想出去玩,可等到来年春日再去。
殷怀扳着手指数发现其实也要不了多久,于是便也就释然了。
他手腕上的那串红绳他也果真没拿下,虽然那红绳戴在殷怀手腕上,可是他后来都逐渐忘了有这回事。
直到某一天入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才确定自己手腕上的微微灼烫感不是错觉。
于是他决定起身去找释无机。
释无机住于塔身第九层,这是从未有任何人敢涉足的领域。
殷怀却是不知者无畏,径直在半夜杀了上去。
释无极居住的地方实在过于素净,按照殷怀毫不客气的想法,应该是过于简陋。
偌大一处住所,竟然连床都没有,只有一方静坐的垫子,一张桌子,还有密密麻麻的经书,散落着摆放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