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后娘娘才觉得胸闷出不了气,实则是因为有东西压着娘娘。”
“你信口胡说!来人!给我将这庸医拉下去,乱棍打死!”
“什么庸医?”
正在这时,一道温温和和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殷怀一怔,随即望去,便看见柳泽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他面上依旧带笑,仿佛没有察觉到宫内剑拔弩张的氛围一般,温声劝道:“太后现如今还是少动气为妙。”
殷太后一见他气得胸口更痛,捂住胸口喘着大气,挤出几个字。
“不劳你关心。”
殷怀没有想到柳泽会来,于是准备告退,拱手道:“请恕草民先行告退。”
柳泽含笑的视线对上他,语气淡淡:“可是朕还有些话想问叶神医,还请叶神医先去御书房候着。“
殷怀咬了咬唇,“……是。“
心里却想的是柳泽想问他什么,难道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可看样子又不像。
走出宫他又被太监领去了御书房候着,御书房还是从前的模样,不管是摆放还是装饰,像是被人精心刻意的保持原样。
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是按他之前的喜好原封原样摆着的,殷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手上触碰着冰凉的书皮,心中感慨物是人非。
可他刚想缩回手,不知道摸到了书架什么地方,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书架应声打开,知道动静逐渐小了下来。
身后挡着的东西便出现在殷怀面前。
只见书架后竟然是间暗室,暗室不大,里面十分昏暗,只有一方桌上点着烛火。
殷怀注意到桌上还有一大堆画,不光是桌子上,暗室地上也铺满了形形sè • sè的画。
他心中奇怪,这个暗室是柳泽用来放画的?有什么画这么见不得人?
他忍不住仔细看向那画上的东西,这么多形形sè • sè的画似乎都在画一个人。
画上人有时在发呆有时在说话有时则在批改奏折。
画上那人生得稠丽艳绝,发丝垂在肩侧,眉间一点艳丽朱砂,肤色雪白,却身着浅金龙袍。面上则或含笑或皱眉或发怒,神情生动惟妙惟肖,可想而知画画的人倾注了多少心血。
如此鲜活,像是随时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殷怀却是愣在当场,因为画上那人他无比熟悉,正是从前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