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觉得自己下次应该换件衣服。
等到两人站定,舒令嘉问他:“有何感想?”
景非桐道:“卢章走到这一步,已经注定了失败,他再听了你的话,心中肯定是有恐惧的,但这恐惧本来不应该这样深。我觉得他的情绪被放大了。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已经拥有了自我意识的魔魇。”
舒令嘉道:“所以,往好处想是阎禹,往坏处想,是纵无心?”
景非桐道:“如果是纵无心,恐怕死的不该是卢章一个人。但如果是阎禹,他一定能料到咱们会识破尺信的真面目,找到被魔族抓走的那些修士,你说他抓了人,再好端端地放回来,图什么?”
舒令嘉一抬眼,面色凝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景非桐道:“明白什么了?”
舒令嘉冷冷地说道:“你真的是个乌鸦嘴。”
他这话一说,景非桐先是怔了怔,随即一下子又反应过来,不禁大笑。
他摇头道:“看来你是当真知道了。知道就好,咱们心里有个防备,才能以静制动,想办法把目前阎禹附身夺舍之人给揪出来。”
舒令嘉眼珠一转,说道:“其实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景非桐道:“嗯?”
舒令嘉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姜桡的所作所为刚刚败露之后,我曾经去见过他最后一回?”
景非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