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里的小人顶着粉红色羊角浴帽,头抵小黄鸭后脑勺,胳膊伸直、双手平举地拜了拜。
拜完后又立马笑得歪倒在一旁,小浴帽都飞出去一点。
[不,我自己终将会成为大佬!别低头,王冠会掉。]
气泡里的小人笑完后,秒变正经,严肃着一张小脸重新扶正戴好粉红色的羊角浴帽。
柳泊淮:“…………”
他握紧一下手中的佛珠,目光不着痕迹地自黎轻舟的头顶移到他的脸上,又从他平淡不变的表情扫过再次笑倒在游泳圈上面的小人。
“……脾气,将别人揍进过医院,经常去玩极限运动。”柳泊淮回了回神道。
他的手自温泉中伸出,带起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水珠,水珠又从胳膊上滑落,滴在结实的肩膀上……
柳泊淮指着后背说:“这里是攀岩时留下的一道伤口,要看吗?”
[嗯嗯,想看。]
黎轻舟点点头。
柳泊淮便起身来到黎轻舟的面前,略微侧着,让他去看留在肩胛骨上的疤痕深刻而狰狞,大约有一根手指的长度。
距离贴近,黎轻舟的呼吸不由得屏住、放慢放轻。
不同于刚才突然被抱起放进温泉,来不及仔细感受。
或者说,完全因为害羞推拒而占据心神,没有注意到他和柳泊淮的体型是如此的相差明显。
眼前的人仿佛要将自己笼罩一般,存在与压迫感十足。
[好近呀……]
黎轻舟心里嘀咕着,舔了舔唇,伸手去摸他背上那道深刻显眼的伤疤,顺着边缘缓缓划下……
柳泊淮的肩膀霎时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