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并没有铺设地毯。
“嘶。”
柳夏徽马上爬起来,不顾额头的伤势和眩晕,他听见楼上传来动静,好像三叔和黎轻舟立刻要下来一样。
于是,他不顾碎裂一地的酒瓶,快速开门出去,离开了柳家老宅。
柳夏徽都闹不明白自己的行为。
他完全可以留下,毕竟被看到那种场面的又不是自己。
但一想到其中一人是他三叔……柳夏徽就觉得得立即走、马上走。
开车开到半路,柳夏徽头疼不已,似乎有什么从头上流下来,他伸手一摸、放在眼前是血。
他流血了。
柳夏徽:“……”
去柳家老宅一趟,他不仅受到了精神伤害,竟然还受到了物理伤害……
他好惨。
头虽然时刻疼着,但柳夏徽好歹有清楚的思绪和精神将车开到熟悉的医院。
巧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曲昀帆今天值夜班。
他在医院里瞧见曲昀帆,走到好友面前,站定,因为心理刺激还没有消失,所以面无表情:“昀帆,帮我包扎一下。”
曲昀帆正和一个护士讨论着一名病人的病情,听见声音转头。
在看清楚好友模样时,曲昀帆怀里抱着的病例文件“哗啦”掉落一地。
“……夏徽?!你、你怎么。”曲昀帆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被夏徽此刻的造型吓到了发丝、西装凌乱,一缕血迹顺着好友左边的俊脸蜿蜒流下,已经半凝固了。
这难道是被人抢劫了吗?!
曲昀帆让护士帮忙捡一下病例文件,随后拉着柳夏徽来到他的办公室。
他办公室里有药箱,药物齐全,可以包扎。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曲昀帆拉着好友坐下,一边翻找药箱里面的药物,一边询问。
柳夏徽嘴唇动了动,一个字吐露不出。
他该怎么说、他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因为看见三叔和黎轻舟在一起亲吻所以才……
柳夏徽说不出口。
所以,他顿了顿,摇头:“你别管。”
曲昀帆也知晓好友的脾气,闻言道:“行,那我就不问了,真是难得见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太好奇夏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好友明显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