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徐知善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浑身冰冷，强行挤出了一个笑来：“江、江医生，这是一只水獭。”
江景哈的一声笑了，似乎已经看穿了一些，这时林野回来了，站在几步之遥就看清了他手机上的图片，不由挑眉问道：“你怎么会有小善的照片？”
“小善？你可真会起名字。”江景收回了身子，坐直，又悄无声息锁住了手机，“听说这是你从自然保护区带回来的宠物，你没疯吧？你以前从来不养宠物的。”
林野并未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他眼眸一低，几乎是立刻就发觉了徐知善脸色苍白，似乎很紧张。
“以前不养，现在养，不可以吗？”他坐回了座位时，悄悄捏了捏徐知善的肩膀，示意他放松点，“照片从哪来的。”
没成想林野又问了一遍，江景挠挠头：“微博上存的，你和你的小宠物现在在微博上可是很火呢。”
林野颔首。
是很火，连他自己都会偷偷去微博保存员工们tōu • pāi的照片。
“刚才说什么了？气氛这么紧张。”他给徐知善夹了一些菜，低声嘱咐时声线变得很是温和，“好好吃饭，不许挑食。”
一直紧绷的人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低下头默默吃饭。
虽然不明白江景为什么会问那个问题……
但是，只要有林野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哦，我跟小徐秘书开了个玩笑，说这只水獭长得很像他来着，或许把他吓到了吧？哎哟，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他像水獭成精的意思！”江景一笑起来，宛如一个毫无攻击力的憨厚老大哥，客客气气地道，“抱歉啊小徐秘书，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可别往心里去。”
徐知善已经恢复如常，同样笑得温和无害：“没关系啊，开个玩笑而已。”
即便江景刚才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林野淡淡开了口：“你说得没错，毕竟可爱的生物都是相似的，即便徐知善像水獭又怎么样？不是更可爱了吗？”
“……”
夸奖来得猝不及防，徐知善悄悄低下头，弯起了嘴角。
江景哆嗦了一下，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说：“真是受不了你了，林野，你变得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