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抬眼看向了他，问道：“你觉得江景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豪门恩怨如此复杂，徐知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讷讷说：“一报还一报，其实也是应该的，但我总觉得江医生今天有点奇怪……”
“说说。”林野偏了偏头。
“他刚才居然问我，我就是那只小水獭吧？”徐知善拍了拍心口，吐出一口气来，“我差点吓死了，他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知道，你和他说过这件事吗？”
林野眉头一皱：“没说过。”
“算了，反正江景的确是个怪人，暂时不要管他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吧。”他起了身，和人磨磨蹭蹭来到了客厅，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徐知善一僵。
本来的确是想回应一下林野的心意的，但让江景这么一打岔，那点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我想跟你看直播来着。”徐知善急忙找了个引子，拉林野坐到沙发上，将电视调到了在线直播的一个频道，说，“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宠物比赛的直播，很有意思！”
林野愣了一下：“宠物……比赛？”
“是啊，你没看过吗？就是小猫小狗的比赛呀。”徐知善看向了屏幕，笑盈盈的，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还有一些特别的动物，比如蛇之类的，只不过这种会经常失控。”
他说起话来总是温温柔柔的，也难怪身边的人都喜欢他。林野如是想。
他盯着徐知善的侧颜看了许久，在那人频频用胳膊肘怼自己的催促之下，才将视线挪向了电视机，说道：“这有什么好看？一群傻狗。”
“我以为你养了我，就会觉得小动物都很可爱呢。”徐知善哼哼唧唧。
林野冷冷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我只会觉得这些全都是东北虎的口粮。”
猝不及防得到了这个回答，徐知善满脸惊恐，指了指自己：“看我也是吗？”
林野喉结动了动，目光微沉：“……是的。”
*
接下来一段时间，徐知善发现江景并没有再来找林野，便放心了不少。
无论那人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都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毕竟自己每一次吃酒心巧克力的时候都隐藏得很好。
“林总，我能进来吗？”徐知善轻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