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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婚期(2 / 3)

“是。”钟灵退出去。

半个时辰后,陶靖衣命钟灵端着新熬煮好的莲子羹,将双手背在身后,朝着段飞白的住处走去。

段飞白住的院子叫做“碧华园”,与陶靖衣的“雪月小阁”是挨着的,陶靖衣出门拐了个弯就到了。

一踏进院子,正好瞧见段飞白坐在红枫树下的石桌前。他背对着院门的方向,手里握着他的剑,用一块白色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剑刃。

这柄剑叫做“断情”,段飞白幼年时曾被一名游方的僧人断言,一生将为情所苦。段凌便命人铸了一把剑,命名为“断情”,意在提醒他,不可沉溺情爱一事。

他的剑平日里都藏在琴里,出门时,就将那把琴背在身上。江湖人唤他“琴剑双绝”是有道理的,他的剑能shā • rén,琴也能shā • rén。无论是剑术,还是琴艺,都堪称一绝。

看见段飞白在擦剑,陶靖衣回头,用眼神示意钟灵停下,自己悄然踱步到他身后。

段飞白半天都没有察觉到她,她起了坏心思,想吓一吓他,便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尾指勾住嘴角,食指扯着眼角,拉扯出一张鬼脸来,弯着腰,朝着他凑近。

刚凑近段飞白,段飞白猛地回头,额头撞上她的鼻尖。

陶靖衣没有防备,整个人如弹簧一般退了出去,脚后跟不小心踩了一颗石子,打了个滑,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段飞白立即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陶靖衣几乎转了一圈,撞进他的怀里。段飞白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还握着断情剑。

她做鬼脸的样子他都看见了。

她悄然走过来的时候,他便耳尖微动,察觉到她的存在。

他只是想瞧一瞧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想到她直接将自己的脸揪成一团扭曲的样子。

说实话,那样子,可真丑。

段飞白的唇角忍不住弯了一下。

她靠得太近了,他一回头,两人就撞上了。

陶靖衣晕乎乎的抱着段飞白的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她触电一般松开了手,弹出他的怀抱。

段飞白忽然觉得怀里有些空。

陶靖衣尴尬的笑了两声:“飞白哥哥,早上好呀,在练剑啊。”

“练剑”二字刚出口,段飞白便刺出了手中长剑。银白色的剑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剑气所到之处,飞花走叶,凌厉的气浪扑面而来。

陶靖衣浑身僵硬如石,在剑光逼到眼前时,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剑气褪尽,寒意消失,陶靖衣睁开眼。段飞白立于她身前的不远处,依旧握着长剑,长剑的剑端处,一片红色的枫叶微微颤抖着。

就和此时的她一般。

段飞白收回剑,枫叶飘坠,落回了地面。

陶靖衣提起的一颗心也放回肚子里。

段飞白还剑入鞘,嘴角隐隐勾出笑意,温声道:“找我有事?”

陶靖衣想起正事,连忙冲着钟灵招手,端起那碗莲子羹,递给他:“我是来给飞白哥哥送莲子羹的,都是今年新摘的莲子,很甜的,你尝一尝。”

段飞白看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搭在碗口,接了莲子羹。

“哎呀,飞白哥哥都出汗了。”陶靖衣从袖子里捞出一面帕子,凑到他身前,踮起脚,为他擦着额前的汗液。

她擦汗的时候,不停地晃着脑袋,那根插在她发间的簪子时不时戳段飞白的面颊一下,强势刷了一波存在感。

段飞白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

那根簪子他早就瞧见了。

样式和当年他送给苏夕颜的那根簪子一模一样。

倒是不枉费她费尽一番心血,画了大半夜,又找人专门定制。

段飞白眼神凝了一凝,故作惊讶的说道:“夕颜,这簪子是……”

陶靖衣后退一步,抬手抚了抚簪子,羞涩说道:“飞白哥哥,你不记得啦,这簪子是你亲手所赠。”

段飞白面露恍然之色,眸色逐渐转深:“原来如此,难怪瞧着眼熟,成色倒是挺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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