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梦娘。”喜弟的视线挪在床上,“给她点住客栈的银两,将人赶出去便罢!”
“姐,这可如何是好,她毕竟怀过木子的孩子。”一听这么处置招弟有些慌了,这些日子掌家虽说也学些手段,可从未下过这么狠的手。
喜弟不屑的哼了一声,“别说不一定是怀了李木子的,就算是一个下贱的女支者如何进的了李家的门,与你称为姐妹?”
话虽这么说可招弟还是放不下心来,“这,这梦娘总是清白的身子。”秦淮河上的如是女,一直算的上是一段佳话。
“清白?”喜弟呸了一声,这个梦娘根本算不上什么清白。
打从见她落红的那一瞬间喜弟便觉出不对劲来了,正常情况下不可能随便一推就这么容易见红的。
而且招弟心地善良不可能对这个梦娘下黑手,而且李木子也不在府里,梦娘就算想用苦肉计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用。
等进了手术室一查看,果真是如喜弟所想的一样,子宫壁出了问题。
说白了就是小产的次数多了,伤了子宫壁根本挂不住孩子了。
就算喜弟不推她,等再过些日子自个也会留不住的。
与其这样倒不如说她冲撞了自己,省得以后给招弟添堵。
无论如何,若说她身子清白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李家虽说不是官宦之家,可算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让一个女支女入门,岂不是让人笑掉了牙。
这事无论是是闹到什么地方,也没人说的着招弟的错处。
招弟深吸了两口气,既然真相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立马开人招来小厮将人抬出去。
下头的人一看招弟连大着肚子的都不放过,一个个更不敢在招弟跟前放肆了,耷拉着脑袋快进快出省的让招弟抓到了错处。
再加上喜弟用了全麻,梦娘迷迷糊糊的睡着也没个吵闹的倒也清静。
不过却是意外起了立威的效果。
因为炉子烧的热即便人被抬走了屋子里也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姊妹俩便在院子里走走。
有些话喜弟都已经问了,可招弟也不说喜弟也不好一直提,只默默的陪着招弟走便是了。
“姐,我想跟木子好好过日子,若是我坚持不下去了,姐,你定要收留我。”思来想去招弟也只能这么说。
也怪不说人家都说,夫妻同心,什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却是最差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