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沈文宣回屋走到一半又转过身,“回去偷偷给我送来你所有能找到的木器书目,有用。”
“诶!那先生与我决裂了,带来的那些个大物件是不是也该带走啊?”
沈文宣回头,瞪了他一眼:“我都把你打成这样了,抢了你的不行吗?”
“诶,行行行。”
王沐泽狗腿得有点儿苦涩,然后麻溜地带着所有的小厮走了,走得时候还时不时敲两下鼓,哭得惊天动地,“沈文宣你天杀的!我好心来给你送东西,你不领情就算了!你竟然还敢打我!我这张帅绝人寰的脸是你能打的吗?!哇啊啊啊啊啊啊,没天理了!不仅打我,还抢我东西!等我回去找人......”
沈文宣在屋里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想喷也不知道往哪个点儿喷。
焦诗寒帮忙把小东西搬到卧房里,笔墨纸砚在书桌上摆好,布匹和针绣他有些不好意思拿去问沈文宣:
“兄长,我可以用这些东西吗?”
沈文宣本来在摆弄王沐泽送过来的几样瓷器,听到声音回过头,见阿焦怀里抱着的东西愣了一下,回道:“自然可以,你喜欢就随意用。”
原来阿焦喜欢这些东西啊,也是,虽然这些东西价值远不及那颗人参,但胜在好看,阿焦毕竟是个双儿,对这些应该更有好感一些。
焦诗寒笑了一下:“多谢兄长。”
这些布料里有两匹纯色的,裁下来一块,再加上针绣,他就可以做不少荷包,还可以......给兄长做衣服,焦诗寒余光撇了沈文宣一眼,有些脸红。
那颗人参沈文宣收了起来,打算下次去复诊的时候问问赵大夫该怎么弄,瓷器都放在博古架上,至于妆奁,沈文宣一打开,里面竟然还装了胭脂、梳子这些。
沈文宣抬头撇了一眼自己弟弟起床后蓬松有点儿乱的头发,本来就有点儿卷,现在更卷了,不禁轻咳一声,把妆奁放在了床头柜上,打算下午有空做一个......梳妆台?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沈文宣挥散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开最后一个大箱子,人参就是从这里面取出来的,结果打开后,沈文宣就蒙了,里面竟然放得是农具?!
沈文宣怀着复杂的心情翻了翻,农具还都是新的,镰刀、斧头、锄头、锥子样样都有......
艹!亏大了!
沈文宣怒火中烧,心中将王家要的图纸无限度延期,反正人参已经到手了,他还真是能耍老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