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头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说道说道态度问题,脸色臭臭的,却听他问道:“你手上的图纸看得如何?”
温老头愣了一会儿,图纸在张舵头的人出发走商那天沈文宣就已经给他了,说实话,简直匪夷所思,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看懂了不少,不过”温老头盯向沈文宣,眉头紧锁,“你为何把这样的东西交给我来做。”
“你不是参照古书做出了水运仪象台吗?”沈文宣想起找黄玉做望远镜时从他箱子里翻出来像钟表一样的东西,精密至极。
“你能做出它,肯定也能做出图纸上的东西。”
温老头笑了一声,但紧皱着的眉仍然没松:“你要这样的东西是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谋”
“你想得太多了,”沈文宣打断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防身而已,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
温老头撇嘴:“我哪知道你葫芦里的卖的什么药,但这究竟能不能做出来我得先试试,试完你不就知道了嘛。”
温老头转身回屋,那几个铁匠来了之后他得好好选选,没天赋的蠢蛋赶紧滚。
沈文宣嘴角微弯笑了一声,问向一旁的王沐泽道:“赵二呢?”
王沐泽:“他去了码头接货,张舵头的船今天就到,估计那些铁矿今天就能送过来。”
沈文宣点点头,带着他上了马车,直奔平乐府郁家。
.......
郁家宅院。
“这边这边,都打扫干净了。”郁堂正指挥着仆人上上下下地打扫,好不忙活。
全府人都知道那酒楼的东家沈文宣要来,但他又不是大官大贵人,来拜访时只按客人的标准来接待即可,哪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郁老爷坐在厅堂之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往地上吐,看着门口走廊上忙活的郁堂不屑地“哼”一声:“一股小家子气,他姓沈的也就一商人,比之郁家能高贵到哪去,忙活这忙活那的,也不嫌寒碜。”
郁子秋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扣着自己指甲缝假装没听见,如果他反驳,估计他这个爹又要闹,骂他是个白眼狼,骂郁堂狼子野心,甚至骂祖母引狼入室,想要侵吞郁家,全家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