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宣!!!”
沈文宣回头侧偏堪堪躲过砍过来的刀尖,手上的斧头顺着惯性砸向他的后脑,“咚”一声响,匪头神魂一震,往前踉跄了两步,摸一把脑后,一手血,脸色顿时扭曲起来,仰天长啸一声,像头暴躁的野牛劈刀乱砍。
沈文宣由于侧偏脚下不稳,紧抓着护网倒在桥板上,来不及喘息就急忙躲匪头砍过来的刀,几次都被划过身体,伤口渗出血来,躲过的地方桥板不是裂了就是碎了,连着几次。
下一息,两人脚下的桥板坍塌,连着一侧的其他人也被拖下水,掉进了粤江。
沈文宣一只手险险抓住另一侧桥板,手上青筋暴起,脚下悬空,另一只手还拿着斧头,瞥到几步远的匪头抓住护网还想爬上去,咬着牙抡起手里的斧头猛得砸了过去。
去你妈的!
匪头眼角余光一颤,直接松开护网掉进江中,没被砸中。
沈文宣两只手抓住桥板,焦诗寒手抖着扯开手上的腰带,爬过去抓住他的手用尽力气要拉他上来,气一直喘。
等沈文宣上身撑过桥板的时候,吊桥上的小厮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另一边的匪徒看着残破的桥没再敢过去,一边退到桥岸,一边扯下腰间的水葫芦将里面的酒或者油都撒在桥上,找出火折子看样子就要点。
艹!
沈文宣眉头紧皱,趁火焰涌过来之前单手抱住焦诗寒的腰拖下来,同时松开另一只手,护住阿焦的头仰面掉落。
吊桥被火舌吞没,零碎的木板带着火星砸下,沈文宣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块对着自己飞旋着过来,在视野中越来越大,下一秒他眼前一黑,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