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安遇到过凶残嗜杀的北蛮人,并不感到害怕,他走到霍延面前,见他被麻绳绑住,好奇问阿砚。
阿砚愤愤道:“他之前差点掐死殿下!”
杨继安瞪大眼睛,脱口而出:“殿下宅心仁厚,你为什么要害他?”
霍延:“……”
他撇过脸,懒得理会。
杨继安把楼喻当恩人,自然不愿见到有人试图杀死恩人,于是拿了个小马扎,坐在床边教育霍延。
“殿下给你吃住,你不能伤害殿下。”
霍延眸中流露出讽刺。
“殿下是夫子的救命恩人,你若伤害殿下就是伤害我,我以后会一直看着你,不让你伤害殿下的。”
霍延暗自嗤笑。
“我接连几日跪了好多人,唯独殿下好心赏我钱,知道夫子生病,还给五两银子帮忙治病。”
霍延真想塞住耳朵。
“殿下还答应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们,说不会少了吃穿。”
霍延想让他闭嘴。
“殿下……”
“闭嘴。”
他多日不曾说话,又因身上有伤,嗓子粗哑得厉害。
杨继安努努嘴,倒了一杯水过来,凑到霍延唇边,“你要不要喝?”
阿砚早在他废话连篇的时候就离开了,现在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
霍延很渴,低头去够杯沿。